“噗哧!”贺家两妯娌偷笑。
俊美的少年也笑弯了眉眼儿。
“或许。”男子认真的点头附合,又加上一句:“岁月不饶人呀,才一年不见,你连娃娃儿都有了,看来我真老了。”
“卟噗!”
这下,贺家男女都没憋住,直接笑喷。
钟期俊颜上飞起丙朵飞霞。
“唉,是呀,我也觉着我也老了,当了爹的人心境就是不一样,我觉得有必要寻地归隐,从此哺儿育子,做个神仙父亲。”先是一愣,墨泪瞬间认同。
那话真是太有理了,岁月不饶人呀,这一转眼儿,她来这已近三年,二年前她还在因几只虾子心疼,如今竟已学着为人父为人母。
少年与贺老二几人抿嘴暗乐。
归隐?
男子的眼眸微敛,他若归隐,他到哪寻外甥儿去?若小药师真要归隐,甭说别人,他第一个跳出来阻止。
“这次你很诚实,我原以为你不肯承认的。”他一脚已迈至屋檐。
“我倒想装作不认识呀,奈何你家少爷在此,我若不承认也不可能,说教我那天说曾见过你呢。”郁闷,她很郁闷。
能当那天说有数面之缘的话没说么?
若当初没说那句,今天绝对当不认识他,奈何,覆水难收,话已出口,不想承认也得承认,或者,钟家公子早猜到她是谁也不一定。
她隐隐有种感觉,钟期是认出她就是越卿来了,也或者,他当初的挽留也正是为今天也说不定,不过,不管如何,反正事已如此,想再多也没用。
“瞧你们,哪有站在外面说话儿的,快进屋。”贺老二忙出来圆场儿:“姐夫已有十二年没有来这里,今天好不容易来一趟,好歹住一晚,我们喝一杯。”
男子望一眼几人,眼神有些软化,却没有动。
“大叔,你爱当门神,我跟宝宝可不陪你。”墨泪眸子一闪,心中了然,缓步朝内走:“婶子,我晒了一会日头怎么觉得有些饿了,真想吃你做的点心呀,尤其是那个用虾子做的什么来着。”
“好咧,婶子就去给你端茶点儿。”贺家妯娌明白过来,跑向厨房。
少年站着,默默的看着父亲,眼神饱含希翼。
微不可察的一叹,男子身形一动,挨着抱着孩子的少年,两人缓步而行,目不斜视。
轻轻的,少年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忙忙在旁边陪着,贺家两兄弟也手快脚快的跟上,回上屋将桌子又抹抹,还拔好炭火。
等坐下时,男人始终没再说什么。
一会茶点上来,贺家夫妻四人抱着孩子陪着。
擦的,这是有啥心结呢?
心中暗自嘀咕一声,墨泪伸爪子抓起一块传说是用虾子粉末整的炸糕,眼都没眨的举起:“大叔,尝尝这个,我跟你说,这个真好吃,差一丁点儿可媲美你烤的虾子,哦,说到虾子,我还真怀念当年的那个味儿,好吃呀,二年不吃,我想着都在流口水。”
屋内的男女,看着那举起的手,眼神怪异。
男子看着面前的一只手,白净如青怱,手背被银色护手遮住,两指间捏着的糕点炸得金黄金黄的,外相十分养眼。
凝望足足三息之久,他才伸指接过,放进口里,优雅的嚼着。
少年几人的眼神微松。
送出一块,墨泪自己也开嚼。
“收拾收拾,准备起程,马车在山外候着。”咽下一块糕点,男子取出块,帕子拭着手指儿。
他没指名没指姓,说的没头没脑。
“……”贺老二几人想说什么,终究什么也没说。
钟期诺一声。
这是啥跟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