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香甜的宝宝哇的一声放声大哭。
“掌嘴!”墨泪眉峰唰的斜竖成刀,冷声大喝。
音似出谷之黄莺,悦耳动听。
字字冷冽,短短两字蕴含着无尽杀气。
周围的空气陡然冷凝。
嗖!
人人全身一崩,心弦拉成直线。
当那冷冽如寒冰般的两字尾音还没落定,居于中间的银面男子右手一抬,举空而动,随之,空中聚现无数掌影,犹如千手观音千掌尽出,只只手掌形状清晰。
那只只手掌前仆后继的穿过虚空,一只接一接的甩在玄皇后脸上,每当一只击中便消失,紧随着是第二只第三只……
“噼噼啪啪!”虚影之掌,翩飞如蝶,击打出的声音有规有律。
夜老爷子呆了,玄皇傻了,银殿内的男女们进入石化状态。
受惊的宝宝哇哇哭了几声,声音轻了下去。
怒,墨泪怒火中烧。
风宝宝自被捡拾起那日之后再没哭过,一向乖巧安静,醒了会自己玩,今天是第一次哭出声,可见他被吓得不轻。
低头看时,风宝宝眼角还挂着两颗眼泪,睁着一双乌黑水灵的大眼看着,表情可怜兮兮的。
看着孩子的眼泪,她的心脏一阵阵的抽疼,俯自,温柔的吻去泪痕,怜爱的亲着宝宝的小脸蛋小鼻子小嘴巴,安抚宝宝受惊的情绪。
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宝宝有了安全感,也不哭了,眨巴着眼睛,自己咬自己的小拳头。
安抚好宝宝,墨泪将小被袄拥在胸口,才要紧不要慢的抬眼,她从来不怀疑钟家父子的能力,所以也不担心钟家父子会违背自己的意思,她敢让人掌嘴,自然是有十分把握着的。
而在几息间,玄皇后的两边脸已肿得高高的,她像是被使了定身法,站得笔直,毫无反抗的接受掌嘴。
“丑。”墨泪嫌恶的撇嘴。
这小娃娃!
男人暗笑,唇角轻轻的勾起,手轻轻的落下。
只只手掌疾速前飞,悉数落在玄皇后脸上,当最后一只手掌消散,她身子一低,双膝跪地,似受了重压,表情麻木,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眸像火一样的红赤。
呼哧!
傻怔中的人们,大口大口的喘气。
玄皇的一张脸黑了白,白了黑,额上青筋根根爆突,一双手几乎要捏碎。
奇耻大辱!
皇后被打,身后国君竟无能为力,这简直是天大的耻辱!
可是,就得怒火涛天,恨意如火,却偏偏发作不得,眼前的情形,哪怕再蠢也能看出那几人招惹不得,竟敢在雾国都城掌掴雾国皇后,那必然是庞然大物,不是雾国能招惹得起的存在,或许举手之间便可将雾国夷为平地。
恨意填心,他那如刀一样的视线射身夜家三人那儿,心中更是恨不得将那三人碎尸万段,若非夜家如此安排,这一切又怎会发生?说来说去一切源头皆出自夜家。
当他的视线飘至,夜老爷子与夜轩身子僵了僵,祖孙两却好似宛若不知,没有侧目,仍保持着处于受惊后没有回神的样子。
想寻夜家麻烦?
“玄皇不服?奈何不了本公子便想迁怒夜家?”墨泪看得真切,毫不给情面的戳穿他的意图。
正狂喘呼气的吓得打了个冷颤。
飞射眼刀的玄皇,心神一凛,只觉后脖子冷风狂蹿,如大冬天掉入河水中,整个人从头到脚一片冰冷,连心脏都泛生出寒意,那眼神也立马变得平和。
手,握得紧紧的,一口牙亦几乎要咬碎。
正当他不如何化解眼前困局时,外面传来洪亮的高喊:“木神殿圣女到!”
噫?
墨泪微微一怔,满脑子都是疑问,这夜家何时跟木神殿这么熟了,竟能劳动圣女亲自驾临?
满殿来客亦愣怔于地,个个脸色隐隐泛白。
每人心中浮出一个疑问:木神殿是否有意扶持夜家?
不怨他们多想,实在是木圣女来得太突然,令人不得不往长远的地方想,若木神殿与夜家无交集,木圣女又为何而来?若木神殿真有意扶助夜家……
大家都忽然不敢再想,那问题绝对不是可以乱猜测的。
而就在众人心思纷乱来的还不及扳正的当儿,紧接着又传来一声高喊:“一字并肩王府白世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