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什么事竟让你舍得放下青梅竹马亲自来找我?”面具男的眼角轻斜,语带讽刺。
“夜家夜宴,越卿出现。”白子智似是没有听出他的语外之意,淡淡的说着足以惊震大陆的事实。
倏!
银面男子的双眉一束,凝聚窄窄的剑。
“越卿身带两紫尊护卫,教训了皇后,将大皇子大皇女弃之殿外,又以夜家之事为要挟,强逼玄皇放夜贵妃出宫,不请自到的帝尊应许,木圣女出言暗嘲,遭及掌掴,并亲口证说红莲公主即将归国,目前,他留于夜家。”白子智自顾自的说着所见,简单扼要。
将重要的说完,自顾自的转身,开门,步出。
银面男子默默的站着。
白子智出了房间,反手将门关上,随即站在门外。
门没有再开,他也一直没有离开,而隔着一道门的另一边,银面男子也定定的站着,不知在想什么,两人隔门墙而立,与夜色同在。
与此同时,那些归家即召开紧急大会的人亦无人休息。
今夜,注定无数人难以安眠。
在遥远的南方芙蓉城内的风云学院的云院内,亦有人正在欣赏夜色。
春夜寒凉,子夜如水。
那人立在静静的院内,他身上乌黑的长袍与夜融为一体,长发散背,迎风飞扬,他背后的廊道上的明珠散发出的柔和光芒洒开,照得十几丈的地方一片光明。
他望着高旷而糊模的天空,眸子似明月一样明亮。
明日,那边一定会很热闹。
良久,花烬独自展颜而笑,按时辰算,夜家的宴会早该结束,或者也有可能会无疾而终,毕竟,有那个小家伙出现,宴会若真能正常举行才是奇事。
他甚至可预料到,雾国的某些人必定会十分头痛,指不定会彻夜难安,而且也可预料到,今夜过后,大陆又将再次热闹起来,许多人也会开始蹦达。
无声的笑笑,转身,轻飘飘的站回明珠光芒下,灯光将投于地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他立足不到二个呼息间,灯光下有什么闪了闪,转而多出两道人影,两人皆白袍飘飞。
花烬微微点头,转身往内,还没站稳的两人身影又动,三人入厅,往左,进入左侧的房间。
门窗“呼”的紧闭。
“烬小子,你深更半夜的挠人好梦,又有啥了不得的事?”任老嘟嚷着,老眼骨碌碌的乱转,表明十分兴奋。
“烬公子,赶紧的说,别吊人胃口。”管乐的小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抖动着。
“等会,你们先让皇太孙醒来。”花烬故意卖关子。
“哼哼!”
任老丢个白眼,抬步往内跑:“就知道你找我们这些老东西准没好事儿。”
管乐吹吹胡子,瞪瞪老眼,不说话,他想说的已被人抢前说了,而且,事也被人抢先一步去做了,他看着就好,因而,他不慌不忙的跟在任老后面。
三人转入内间。
房间,一切没有变,不同的是那床上躺的不是主人,而是莲皇太孙,他双目紧合,脸色有些苍白,睡相很恬静,呼息轻微。
“这小子好命,一睡数月。”瞅着那张脸,任老真恨不得冲上去揍几拳,该死的混小子,嚼了他几百颗蓝品丹,他心疼。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炼出的丹去了几百颗,他心疼得直滴血,原本可拉姓管的下水,让他也做点牺牲,可人家好歹是客人,身为风云的长老哪好意思让客人捐献丹药救风云的学生,抹不开面子的后果就是一切由他承担,为维持莲皇太孙的生命,隔三差四的服蓝品丹,也因为心疼丹药,他都好几个月没登云院的大门。
他心理明白,那些丹被他吃了,那就等于打了水漂,别指望会有回报,有谁想问第一公子要报酬,那是自寻烦恼,他也不指望那老鬼会好心的知恩图报,将来愿意偿还丹药,他可是看在鬼才一样的小家伙面子才忍痛割爱,谁让这两小子跟那天赋好得让发狂的小鬼才渊源深厚。
最重要的,那传说中的东西实在欺负人了,明明依着药方进行,花费了无数人力财力,在费时几个月后都没取得成效,当然,他不会怀疑药方有假,所以,为了等某人回来解惑,他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心甘情愿的送出蓝品丹。
这当儿再见俊美少年的脸,任老暗暗的握握拳头,抑着挥拳头的冲动,近前,狂往人嘴里塞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