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到底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到御花园的?”
云未一颤,抓紧了被衾,“是太后。”她还得感激她,把她的最后一点侥幸和天真全部都消除了。
她必须要在所有人之前找到兵牌才行。
竟然会是太后?
她为何要对她下此毒手?
与此同时,皇宫中,慈宁宫里连接两日都处在阴沉的气氛当中,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做事,不敢出错。
“混账东西,人就这么飞了天不成,竟然连个死人都看不好。”主位上发出了一声爆喝,滚烫的茶水被她扔了下去,砸在跪在地上的人身上。
即便是被烫了一脸,那人也不敢伸手去擦。“太后饶命,那夜突然出现了一个高手从背后偷袭,属下也是被人暗算,谁曾想云未就被救走了。”
“闭嘴。”太后重重的拍了拍桌子,气得浑身哆嗦,“你们都是饭桶,竟然能让人自由的出入皇宫,还把人带了出去。这件事要是皇上知道了,小心吃不了兜着走。无论云未是死是活,都要把她找出来。如果她已经到了镇国将军府,那便到镇国将军府把她除了。”
留着她,始终是一个隐患。否则,她将不能再牵制凤泽钰。
“母后何必发那么大的火,吓得外边的宫女太监都战战兢兢的。”一声打趣从外边传了进来,太后使了一个眼色,御林军忙闪到了后室。
凤泽钰进来时只看见太后一个人,目光落在地上的那个茶杯上,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那些奴才自然有敬事房的人来惩罚,母后气坏了身子那些奴才可是又十条贱命都赔不起的。”
幸好他没有听到,太后暗自舒了一口气,问道:“皇上今儿个怎么有空来了?”
“朕在御书房听钱公公说最近两日母后浅眠,胃口不好,特意来看看。时下已经入秋,早晚温差大,母后要多穿些衣服,免得感染了风寒。”
“哀家哪有那么娇贵,倒是皇上最近太操劳,呆会我让人给你送一碗莲子羹过去。”太后看着眼前的人,似乎很难和当初的少年联系起来。不过短短几年,他已经成长为独当一面的皇帝。
她无儿无女,有时候真的想想,如果凤泽钰是自己的孩子那该有多好,但是,那只是想一想。
“儿臣谢过母后。”他站了起来,“御书房还有许多政务没有处理,儿臣就先回去了。”
太后摆了摆手,巴不得他快点离开。“去吧。”
凤泽钰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出了慈宁宫,他停下了脚步,说道:“派人监视慈宁宫,发现任何异状立刻禀告朕。”
“是,皇上。”暗处有人答了一声,树枝轻轻的晃动了一下。
凤泽钰继续朝前走去,他的心里有些不安,但是这种不安却不知道为何。
三日后。
程豪拿着凤顷派人送过来的拜帖一路从前厅走到了后院,远远的就听到了啪啪的声音。转过回廊,一眼就看到场地中那一抹夺目的红色。
他看了好一阵子,不住的点头,小姐的鞭法又精进了。
待得云未停了手,他才走了上去,“小姐,段府又送来了拜帖了。”这段府与镇国将军府从无瓜葛,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送来了拜帖,而且还是未小姐轻启。
未小姐?未?
他看向云未,一个大胆的想法浮上了心头。最近名扬京城的那个闺塾师,不会就是自家小姐吧?
云未把鞭子收起,拿起了拜帖,打开一看。笑道:“这选秀还有几个月,这段夫人也太着急了吧?”
程豪再次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云未就是未云歌。想到当年宁老夫人,无人不赞。他这才想了起来,连忙说道:“小姐,老爷曾经交代过老奴,在小姐满十六之后再把东西交给你的,老奴觉得现在是时候了。”
“什么东西?”心里一喜,不会是她现在正在找的东西吧?
“老奴也不知,那是一个箱子,放在祠堂的供桌下面。”
话才落口,云未便跑了出去。
程豪摇了摇头,无奈的道:“小姐,跑慢点,你身子才刚刚好。”云未早就跑没影了,哪里还听得到?
她一路跑到了祠堂,推开门,里面供奉了云家历代先祖牌位,还有她爹娘。
收起了感伤,她走进了这个地方不知道被罚跪了多少次的地方,没想到供桌下面会有一个箱子。
掀开供桌上的白布,下面空空如也,哪里有箱子可言?
无意中抬头一看,供桌底下可不就挂着一个小箱子嘛。
她把箱子拿了出来,那是一个檀木箱,上面积攒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样子已经放了好些年头了。
箱子上有一把钥匙,她正愁怎么打开,程豪已经赶了过来,举着一把小钥匙说道:“当年老爷把钥匙交给了我,只有这一把钥匙才能打开。”
云未手一顿,“当年?”爹爹早就预料到后来发生的事了么?所以才会早早准备,把钥匙交到了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