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旸却心情大好,打趣道:“你要是敢动一下,被人发现了,我倒是无所谓,死了拉你做垫背便成。只是这传出去,你云未这辈子,都和我君旸脱不了干系,即便是死了,也得打上我君旸的烙印。”
闻之,云未不再挣扎。她闭上了眼睛,默默的忍受下来。
她既然可以忍了五年做一个小霸王,那么最多忍一个时辰,她相信凤顷一定会赶到的。
出了宫门十分顺利,听着大街上熙熙囔囔的叫卖声,她无视君旸的话,在心里默数着数字。
直到——
“他来了。”君旸说道,他挑衅的看着马上的那个男子,放下了车帘。“你看他多么的在乎你,为了你的名声考虑,都不敢在这街上动手。云未,你何德何能,竟然得了他的垂青呢?”
君旸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入手皮肤光滑,十分细腻,简直让他爱不释手。“可是,我却不想要放开你了呢。”他低声道,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件自己十分心爱的玩具。
“未云歌,我不想放开你了怎么办?未云歌……”
她的眉头蹙得更深了,只要想到他在外边,她便咬着牙坚持下来。云未,不去想,只要再忍一会儿便可以了,只要再忍一会儿。
熙囔的声音越来越小,一直到轿子停了下来,守城的军官开始例行盘查。
她的手心满是细汗,就连里衣都被汗水侵湿。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可是对她来说却是那么的漫长。
轿子再次抬起来的时候,她松了一口气。心中多了一分自嘲,云未啊云未,原来你也是这般的在乎自己的名声,尤其是在他的面前。看来,你真的是陷进去了。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轿子便停了下来,随着马蹄声接近,云未睁开了眼睛。
该来的,一切都来了!
周围一片安静,只听得马蹄声踢踏踢踏的声音,她的心怦怦的跳个不停。直到马蹄声停止,似乎是有人下来。
就在这时,凤顷的声音传了进来,“未儿,休息够了吗?”
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她抿唇一笑,“就是难受了点,比不得镇国将军府那张软榻。”
“那你便再忍一忍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底。君旸怒了,扣紧了她的下巴,“凤顷,你够了,云未现在可是在我的手里。”
凤顷弹了弹衣摆上的褶皱,云淡风轻的道:“那又如何?落水狗那么多,她不过是被咬了一口,回家上点药消消毒便可以了。”
君旸重重的呼了几口气,要不是他,自己何以落得那么狼狈。要不是他发现不对劲提前逃走,现在肯定早就人头落地了。
“凤顷——”他咬牙切齿的念着他的名字,下一刻,他便阴测测的笑了起来,“你可知现在她是什么姿势?”
云未心脏漏跳了一拍,不等凤顷回答,她便说道:“不就是趴着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只是不比软榻舒服,倒是有股马圈里的味道。”
她屏住了呼吸,竖起耳朵听着外边的动静,害怕他的回答。
“那就不要再待着了,我可是很吃味。”凤顷抽出了软剑,周身寒光大盛,他运气了内力,朝着轿子而去。
轿子被劲风掀开,君旸瞪大了眼,眼睁睁的看着他迎面而来。那一瞬间,他的心思百转千回,他难道不担心云未吗?他不害怕会伤害到她吗?
一连窜的疑问浮上了脑际,他明辨不了。
就在这时,云未提膝,狠狠的踢在了他的胯下。君旸吃了痛,脸皱成了一团,失了力气放开了她。
云未拉着轿子两边,用力朝着后面退了出去,一个错身,她的身子已经被凤顷接在了怀里,退到了十几步开外。
情势陡转急下,君旸眼看自己失去了胜算,终于才慌张起来。云未那一顶丝毫不留情,他忍着痛,摸向了怀里,很快便摸到了一柄飞刀。
飞刀上啐了毒液,入体即溶。这是他为了以防万一备下的,只要凤顷一接近,他便立刻甩出去,到时候来个鱼死网破,即便是到了阎王殿,他也值了。
“未儿,你没事吧?”凤顷担心的看着她,轿帘掀开的那一瞬间,他真的有种杀人的冲动。
云未偷偷的打量了他几眼,实在看不出什么来,“我没事。”
凤顷低头看见她下巴红了,那里还有几个指印,脸色再次沉了一分。“这可是你送上门来的,怨不得其他人。”他道,放开了云未,右手再次握紧了软剑,再一次存了杀心。
这个人,他要亲手杀了他!
凤顷踏身上前,手中的软剑直直的刺了过来。
君旸在轿中根本躲无可躲,他面有不甘,难道今日天真的要亡了他吗?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