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个混混越来越兴奋的时候,“嘭”的一声门被人踹开,两个小混混只“啊”了一下,没看清来人是谁就被打晕了。
压在天歌身上的老大也被来人提了起来,打晕扔了出去。
这一切连一分钟都不到。
穆天歌半天才反应了过来,睁开眼睛,看见是墨隐,惊讶地大张着泪蒙蒙的双瞳。
墨隐看到她狼狈的样子,眸子一沉,脱下外袍盖在她身上,再帮她把手腕上的绳子解开。
穆天歌双手恢复了自由,激动地抱住墨隐,抑制不了情绪,在他怀里终于大声哭了起来。
墨隐第一次被异性抱住,还是在这种情形下,有些尴尬,但马上就镇定下来,听着包含着委屈和害怕地哭声,心里也有些难受。
天知道当他听到电话那边老板说的事情时心里有多慌张和焦急,没等那人说完就挂了电话,飞奔过来,用神识发现她的情形更是怒从心生,如今她完好无损,虽然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可洁癖的他却没嫌脏。
墨隐双手回抱着穆天歌,想着她这样子好像那些小孩子窝在父母怀中哭泣求安慰的情形,于是笨拙地学着轻拍穆天歌的后背,低声说:“没事了,没事了,不怕。”
墨隐带穆天歌回了家,这时她的情绪基本已经稳定了下来。
她坐在沙发上,双手紧了紧西服外套,咬了咬嘴唇,“谢谢。”
墨隐什么也没说,看了看她右手流的血,眉微皱,“有镊子和纱布吗?”
穆天歌告诉他东西在哪儿,他取来后左手小心地拿起穆天歌的手臂,右手拿起镊子。
“忍着点。”
很多玻璃被踩进了皮肤里,他用镊子一点一点地取出。穆天歌紧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叫出来。
灯光下,墨隐的皮肤莹洁如玉,带着淡淡的光泽,眼神专注认真地拔着玻璃碴,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对待的不是一只手臂,而是一件稀世珍宝。
穆天歌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习惯了把情绪埋在心底,习惯了一个人在深夜独自舔舐伤口,看着这样的墨隐,她心中有一股暖流划过,也生出了对这种温暖更多的渴望和依赖。
一个小时后,玻璃全被取出来了,清理完伤口,墨隐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瓷瓶将淡绿色的药粉倒在伤口上,穆天歌感觉伤口处传来清凉的感觉,不再火辣辣地疼。
然后又拿起纱布,小心翼翼地给她包扎好。
看着丝毫不亚于自己的包扎技术,她不禁又对墨隐的身份生出一股好奇。
“知道什么人干的吗?”墨隐看着被她咬得发白且露出血丝的嘴唇,觉得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
穆天歌摇了摇头。
“不要去那里打工了,伤口不要沾水。”
“哦。”这算是关心吗?穆天歌想。
墨隐沉思了片刻,“把手伸出来。”
穆天歌看了看他,伸出手。
墨隐握住她的右手,两手平伸一上一下覆盖住它。闭上眼睛,顿时,他的两只手散发出一片柔和的白光。
穆天歌吃惊地看着那交叠的三只手,感觉从右手传来一丝柔和温暖的水流,向着自己的身体各处流去。当流过身体的每一处时,墨隐睁开了眼睛,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他手上的白光消失了,穆天歌身体的暖流也跟着消失。
她早就觉得墨隐不寻常,现在也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他。
只听墨隐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混沌无极体,千年难见的体质,各种灵体之首,修仙事半功倍。”
穆天歌呆呆地看着墨隐,脑子分析着他说的话。这每个字她都认识,怎么连起来就听不懂什么意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