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刚刚亮,简惜便起身,盘坐在窗前,初升的红日只有一缕光线照进窗内,借着这一缕紫气修炼,虽然效果大打折扣,但聊胜于无,半个小时后,她便轻手轻脚起身穿衣出去,来到旅馆院子中的空地上,开始打起了《裂地拳》,脚下同时施展着的《柳踪步》,身手迅捷矫健,拳走游龙,脚下生风,在简外公和曲爷爷看来甚是好看。
二老由于年岁大了,又换了地方不太适应,所以起得很早,看到院中纤细的身影辗转腾挪的身影,居然是简家小姑娘。
待到简惜收拳后,曲爷爷拍着巴掌夸赞道:“简惜,你这打的是什么拳啊?很有气势的样子啊,是你外公教你的?”
“哦,不是外公教的了,是我早上出去锻炼时碰到的一位老爷爷教的,我也不知道什么名字,反正能锻炼身体就行。”简惜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更好的言辞来解释。
简外公曾经在自家小区里见过简惜打过这套拳,远远的看到几个老头老太太围在身边比划着,当时以为她跟着那群老人们打着玩的,所以对于简惜的说辞也是认可的。
其实是那几个老人们是看简惜耍着好看,反过来向简惜请教的,正好让简惜圆了她这一说法。
两位老人也一样没能免俗,跟简惜学着比划着刚才看到的拳法,发现真是看花容易,绣花难。简外公曾经是军人,虽然会军中的军体拳,可是对于简惜的拳法还是很难做到位,不禁有些诧异,外孙的这套拳法居然能舞得虎虎生风,很是熟练,看来她是个天生习武的好材料啊。而且这套不知道名字的拳法真的相当不错,如果小成之后,威力会不比那些形意、八极、七伤等拳法差,简老爷子的眼光还是很毒辣的。
外孙能有幸习得这么高深的拳法,也是机缘不错啊,想到这里,他不禁老怀大慰。
简老只有一个女儿,女儿只有简惜一个孩子,没有男丁来继承他的衣钵,投入军中,没想到外孙居然是个习武天才,这时他动了要把外孙送入军队的心思,不过眼下这些都是后话了。
不过,简惜打完拳后,正要跟二老告辞回房间,余光却撇见苍军正站在门口,看着院里三人,表情中透出些许的落寞,不禁让简惜心中一疼,毕竟十几年的夫妻,现在却只能称为叔叔,前世自己病死,对他打击也不小,虽说结婚后没几年就因为那件事,让她对他再也没办法说爱了,但是亲情还在,他对她总的来说还是很不错的,现在他一个人带着儿子新禹,一定会很累,虽然大多数时候他也和大家一起开玩笑,可是偶尔还是能够从他眼中看到那一丝的落寞,让人心疼的疲倦。
现在的新禹在学习和生活上已经很少让他这个父亲操心了,甚至更会让他很欣慰,可是孩子高昂的学费也让他不多的薪水供养起来显得很是有些费力,可是为了孩子的前途,再多也得拿,这样的费用还是简惜暗中替他省下了好多。
简惜知道,如果自己前世如果不得绝症的话,她应该会和他过一辈子,直到老。可是她重生了,才十三岁,面对快四十岁的苍军,这个对她来说只剩下亲情的人,她犹豫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看了苍军一眼,苍军收起落寞的情绪,笑着对小脸红扑扑的简惜说道:“简惜,起得好早啊!我们家新禹可是还在被窝呢。”
简惜也暂时收起了波动的思绪,笑着回道:“嗯,早啊,苍叔叔,我这就去叫新禹他们起来,一起去跑步,一会儿见。”说完便摆摆手跑了进去。
若男还在床上跟个小猪似的在睡着呢,她叫醒若男,又去别的房间把新禹、天皓和小胖都叫了起来,拉着四人去跑步,几人现在天天早上跑步,清醒得也很快,只是小胖有些意见,嚷着“今天是出来玩啊,为什么还要锻炼?还要跑步?让我休息一天吧!”说完闭着眼睛就把几人推出房间,关起门来接着睡,几人也没勉强他,摇摇头便出了小旅馆,沿着小镇的街道,跑了两圈,出了一身透汗,才回来,各自回到房间洗澡、收拾,由于刚运动完,大家的早餐也吃得特别多。
小胖这时也收拾好自己,在若男的挖苦声中还振振有词,“我要保持体力爬山,你们把体力都耗光,看你们一会爬山时爬不爬得动?哼~~~”说完,小胖脑袋还傲娇地扬起,一副我有理,我很理,我非常有理的模样,让大人们又是一顿笑,直夸这孩子真是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