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了酒店,想想,刘钰毕竟是同乡同校一场,而且赌石也多亏了刘培生的帮忙,虽然人家也是顺便捎带着,可是不去医院看看,也着实不好。
刚开始两人忙着去追那两个蒙面人,没顾得上,现在有时间了,还是去看看的好。
二人按照酒店工作人员的指点,很快来到了这间规模不算小的医院,找人问清了急诊的方向,一路找了过来,好容易又一路问到了手术室外时,看到了坐在那里显得特别无助的刘钰,他旁边还有几个人中年人守在那里,他们很安静,没有人说话,只有刘钰低声的啜泣声。
两人出现在走廊里,刘钰听到声音,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一眼,看到打头的新禹和后面的简惜,只不过在刘钰的眼中,简惜的身影已经弱化到了几乎不见。
看到了新禹,刘钰“腾”地站起身来,冲了过去,一头扑进了新禹的怀中,“新禹哥——”然后“哇”地哭了起来,撕心裂肺的。
看她无助可怜的样子,新禹也不好再推开她了,就这样刘钰抱着新禹的腰,哭了好久,才渐缓渐低下来,渐渐没了动静,简惜站在旁边一看,我去——这丫头竟然睡着了。
旁边几个中年人,从始至终看着直皱眉,但是没有人拦着她。
简惜示意新禹,刘钰已经睡着了,新禹想挣脱刘钰的手,交给其中一个中年人,给她抱进旁边留出的休息室,可是挣了几下没挣开,没办法,新禹只好抱着刘钰坐在了休息室的沙发上,把她的头和上半身抱在怀中,腿给抬到了沙发上,这孩子就这么睡着了,可也是,这大半宿的担心、紧张、害怕给她折腾够呛,手术室中还有她的爷爷让她提着心,那几个中年人,都是家族中的旁支,刘刘钰也只见过一回,和他们并不熟悉,而此刻看到了一直喜欢的新禹出现在这种情况下,一下子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也似乎找到了些安全感,所以才在痛哭过后,稍稍放松心神,沉沉地睡了过去。
就这样新禹一直抱着刘钰,几个中年人或在走廊,或在休息室中找地方坐下,而简惜也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闭目养神,大约近一个小时后,传来手术结束的声音,新禹抬起有些疲倦的脸,有些累的胳膊也不敢稍动,平时虽然很是讨厌她飞扬跋扈的大小姐脾气,和像胶皮糖一样的缠人,可是这两天她和她的爷爷刘培生确实也帮到了他们,此刻她只是个爷爷受伤,孤独可怜的小女孩儿,新禹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想法。
可是如果让他们把抢到的宝物再去还给他们,那也是不可能的,先说新禹他们不是从刘培生手中夺得的宝物,再说这个金盒子对于简惜晋阶有至关重要的作用,也不可能让他们知道。
简惜和新禹都有些黑白分明,爱憎清晰的毛病,对敌人够狠,可同时对于弱者他们还很有同情心,心底里很是善良,这对母子这些事情上出奇的很少有矛盾,性情十分相似。
而此刻对于刘钰,则更多是同情而已。
这时休息室的两个中年男人已经起身出了房门,简惜也站起身,出了休息室,来到手术室门前查看情况,当简惜回到休息室,走廊中的嘈杂声也惊醒了刘钰。
简惜轻声说道:“手术已经结束了,很成功,刘爷爷现在麻药的药效还没有过去,还在睡着呢,估计明天能够醒来,现在正要往病房中推”。
刘钰刚开始听着简惜说着爷爷的病情,也忘了敌视她,听到爷爷没事情后,她高兴起来了,起身就要下地,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还有新禹的怀中,瞬间脸色腓红。
可是已经做势欲起了,也没办法再赖在人家怀中,没办法,恋恋不舍地离开这个温暖、宽厚,散发着让她心醉男性气息的怀抱。
看着慢腾腾起身的刘钰,简惜揶揄瞅了新禹一眼,新禹的脸也瞬间跟块红布似的,甩甩有些酸麻的胳膊,好容易这刘钰算是离开了新禹的怀中,下了地,新禹也站起身来,挥舞了几下胳膊,伸展一下身体,这一动不动也真是够累的,还不如跟人打一场来得轻松。
刘钰看着直甩胳膊的新禹,更是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些害羞,‘自己居然哭着睡着了,还是在新禹哥怀中,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呢?多好的机会啊!可是奇怪,为什么简惜没有生气呢,她不是一直和新禹哥很好吗?’
刘钰疑惑地瞅了瞅简惜,张了张口,可是不知道说什么,却看到了门口走廊中几个大夫护士推着车经过,那几个中年人也跟在一侧和后边,才醒悟过来,急忙跑出休息室,跟了上去。
简惜和新禹也都出来,跟在后面,一起把刘培生送到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