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开始有些相信延勇对于邵延双的评价了。
就这样,他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几、二十岁一样,挺拔的身体,这时竟然有些佝偻,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里,没人敢来打扰他,一直到暮色降临,没有掌灯的房中,那抹不再显得伟岸的身姿孤独地坐在那里。
想他邵杰,一直以来都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当然因为错怪了延勇他娘,一个耳光,把她打得伤透了心,同时也被他撵出了风剑宗,这个女人便出了坤园,至此再没有一点消息,‘晴儿——对不起,当年是我错怪了你,那个想污辱你的男人我已经杀了,可是你在哪里?对不起,现在连我们的儿子也被我打跑了,是我对不起你,难道一直以来我都错了吗?难道——爱珠她——’想到这里,邵杰猛地站了起来。
他终于想起,这一切不都是唐爱珠母女惹出来的,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她?
想至这里,他的身形化成一道清烟,在房中消失了,片刻工夫,他已经贮立在了唐爱珠的房门外,刚想推门进去,里面的声音却让他忽然停住了脚步。
“爱珠,这样不是更好吗?那个小杂种走了,省得碍眼,只剩下一个邵杰,这浪能翻到哪里?何况,双儿还是咱们的孩子,这邵杰到最后只剩下孤家寡人一个,再说我已经配制出来了那种有毒药剂,哼哼,最后这风剑宗还不是咱们一家人的,那个玉晴儿,不是已经被咱们给设计赶出去了吗。今天这个邵延勇是第二个,虽然这时间长了点儿,可是……要想做得滴水不露,就不要怕时间久。不要怕麻烦不是吗?哈哈哈”
“你能不能轻点儿笑,今天这事儿顺利的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一直能够忍着气的邵延勇今天发作了,邵杰看样子也在怪我,我一时没了主意,才想叫你商量商量的。你这么大声,再把他给招来……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你赶紧走吧,要不然一会儿他该回来了——快走吧……下次见面,就还是老时间老地方吧——”这个声音是唐爱珠的。
门外的邵杰已经全明白怎么回事儿,气极的他一脚踹开了房门,人已经冲了进去。
唐爱珠的房间与邵杰的本就是分开的,唐爱珠说,两人分房睡,在世俗中的说法叫‘距离产生美’。所以都是在有需要时,唐爱珠才会留宿在邵杰房内,平日里,唐爱珠都是在自己的房中休息的。
据下人的几次回报,邵杰一直没有动地方,坐在那里。下人也不敢接近,她万万没想到,她只是与那人说了不到十分钟的话,便发生了意外。
邵杰进入房中后,入目的正是床边的古董架已经被移开了一半,而一名男子正欲进那个洞口之中,没想到便有人闯了进来。
邵杰再看那个男人的那张脸后,不禁气极,这人他不但认识,而且还相当的熟悉。不正是他风剑宗的三长老于丙河吗?他说怎么在外面听到男人的声音那么熟悉,难怪啊!
“于丙河,是你——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所为,怪不得——怪不得啊!”邵杰气极,颤抖着的手指向了于丙河。
下一刻。在大喝道:“我要杀了你”时,人已经扑向了于丙河。
卧房并不宽大,战到一起的两人,顿时便把这个布置得极为华丽的房间搅得支离破碎,只是炼气期五层的唐爱珠被迫出了房间,站在院落当中不知该如何是好,都怪自己,怪自己心急,为什么非要今天把他叫来,早叫一会儿,也不至让他撞见,多年的布局,今日一朝事败,悔啊!
不管这唐爱珠的追悔莫及,却说这大战中的两个人,于丙河与邵杰,两人修为都是筑基期大圆满,实力也相差不多,此刻这么大的动静,也惊动了宗门的其它人,而这时,一位侍女慌慌张张地闯进了小院,仓皇失措地喊道:“夫人——夫人——不好了——小姐,小姐她——”听到这侍女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半的话,唐爱珠心中就是一惊道:“慌什么,怎么了?小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