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点,她在这里。“
冷虎他们赶了来,刚才送走了沈磬他们后,在街道维持了一会秩序,后来听说,许荣华追着那个吹笛放蛇咬人的人去了,就一路寻来,有百姓看到她去往了北方,那是洛谷的方向,里面全是泥沼,他们担心,所以赶了来,终于在这里找到了许荣华。
她似乎已经昏迷了。
冷虎等人原本想抱着她回去,想了想,觉得不妥,令人将四周的树枝砍下做了一模担子,就地担着许荣华回去。
回馆的时候,行馆里闹成了一片,紫阳醒了,寻死觅活的要见沈磬。
沈磬躲在书房里,因为许荣华的不明受伤而烦躁,正在提笔上书给高寒。原本是想给安南王写信的,后来想了想许荣华的个性,向来对家人报喜不报忧,想来是不愿让姑母和姑父操心的,所以想了又想,想到了高寒。
寒王殿下,亲启……
正写下了这么几个字,突听得咚咚咚的拍门响。
“沈磬,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见我,听到了没有,你出来,我要与你说清楚,我究竟哪里不好,你如此对我,你不喜欢我,可也不必对我说如此绝情的话啊,我不相信你没有一丁点的动心,在我们一起上山缴匪的时候,你是喜欢我的,我看得出来,你为我担忧,你也为我心动过,沈磬,你说啊,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紫阳在门外吵个不休。
沈磬听得耳朵都快炸开了。
脑袋里面仿佛有一万只苍蝇在不停的叫,嗡嗡嗡的直响。
他真的快要崩溃了。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缠人的女子。
刚开始的时候之所以没给紫阳最干拒的回绝,是因为不明白她的个性,以为只要委婉的拒绝她就会接受,可是现在,她似乎比他还要榆木疙瘩一根筋,完全不像是一点就透的样子,所以,想怎样说下去。
说再多,都只会给两人徒增烦挠。
沈磬第一次觉得,与紫阳相较,前几年骆红衣的那种表白还算是温的。
可是那时的他也接受不了。
他不喜欢主动的女人。
尤其是如此疯狂又热烈的女人。
不明白只是一面之缘。
哪来的这么执烈的爱。
他与她不过就在宫里偶然见了一面,之后就阴魂不散的缠上了他。
这算什么,简直就是——对他的一种折磨。
没有人知道,他骨子里的叛逆,比起老国公沈严有过之而无不及,就算是他有些感动,有些好感,也被她折腾得给没了,尤其是若兰一事以后。
沈磬耐着性子提笔写完了这半月发生的事情,给漆上了蜡封了进去,接着递交给书房里一直守着的一位亲信,突的一下打开了门。
紫阳冲了进来,不管不顾,抓起他还未搁置的笔就扔了过去。
“沈磬,我不想再与你好言好语了,你好自为之,我要给父皇写信,让他替咱们俩赐婚,我相信,他一定乐意把你这样一位镇国大将军用这样的方式留在朝中替皇室效命,我要你的心不成,那就先要你的人。“
紫阳通红着眼睛,瞪向沈磬,那里有眼泪流下,却再也激不起他的半点怜惜。
沈磬听着紫阳的话,只觉得血往头涌,一下子羞辱无比。
接下来她的动作又令他彻底失控。
紫阳抓起了桌上的笔,当着他的面就要写信。
沈磬一把夺过了砚台。
“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