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王与景帝决裂。
许荣华正待苦思良计之时,一道苍老而浑厚的声音在人群里响起。
“先皇御赐的明月宝刀与黄金战甲在此,我看谁敢上前。”
年锦容心神一个激荡,来者正是荣国公沈严。
沈严与沈磬一并策马而来,威勇不减当年。
他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手里拿着的事物。正是前不久安南王在他寿宴的时候送给他的明月宝刀,以及先皇御赐的黄金战甲。
此宝物,任何一物都可以代表先皇。更何况,两样加在一起。那份量,可不是景帝所能及的。
明月宝刀一出,黄金战甲在此,李叙立即从马背上跪了下来:“万岁万岁万万岁。”
谁敢对先皇不敬,那些大理寺派来的官兵也学着李叙的样子,单膝下跪,放下了手中兵器,齐呼万岁。
荣国公站上了安南王府的台阶,站在许荣华身旁:“今日,老夫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此两物交给我的嫡孙女,安南王义女,许荣华,从今以后,她就是明月宝刀和黄金战甲的主人。谁敢不从,犹如忤逆先皇。”
说罢看也不看那些大理寺人一眼,拽了许荣华的手就道。
“走,随外祖进宫,现在就找那昏庸的皇帝讨说法去。”
“太好了。”高清从人群里走出来,来到荣国公的身边:“外祖,您真是我的好祖父。”
“就你小子嘴甜。”说完看了许荣华一眼:“你啊。这性子倔得和我一般,也不愧为我荣国公的孙女,你可知道,你在平州的一举一动,外祖都看着呢。好样的。”
他赞许的拍了拍许荣华的肩,从不轻易外露的感情流泻了出来:“你表哥都不及你的一半啊。是个可造之材,咱们沈家的人,流血不流泪,你所做的一切,没有丢我沈严的脸。那个安豹,早就该教训教训他了,做得好。”
荣国公一出马,大理寺的人哪里还敢动。
李叙对其中的两个耳语了一番,那两人立即跑回去通风报信。
李叙立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走了,怕景帝怪罪。
留下来,还真怕老国公一把长刀斩了他的脑袋,明月宝刀在此,先斩后奏,无不可。
所以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粒流下。
“怎么,李大人很热吗,要不进府上喝杯茶。”安南王看出了李叙的坐立不安。
“不必了,我就在这里守着。”李叙连连摇手,说话较刚才客气了不少。
荣国公却带着许荣华,来到马前,他骑上了沈磬骑来的那匹马,把自己多年的一匹汗血宝马给了许荣华:“你骑上我的,咱们一起去皇宫,找皇帝好好说道。”
“祖父,如此不妥。”许荣华道。
“有何不妥,随我来,你只管照实说,那安豹小子干了些什么,不怕说实话,有外祖在一旁给你撑腰,不怕他们。”荣国公说完,一拍马股屁,一夹马腹,往前冲去。
许荣华看了看对她点头示意的年锦容:“那我去去就来。”
“去吧,我相信,圣上一定是个明理的好皇帝。”这话说得,有些拍马屁了。
见许荣华和荣国公走了,在场看热闹的人也立即散了。
一边走一边议论纷纷。
“还是老国公有气魄,风采不减当年啊。”
“就是,那黄金战甲一出,那大理寺的人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可不是吗,嘿嘿。”
百姓自古好热闹。
年锦容看着府外还有些站着不肯离去的。
“没事了,没事了,大家伙的都赶紧散了吧,各自忙活去。”
“走吧走吧,散了散了。”高清也道。
安南王与年锦容以及高清一起往府内走去。
安南王走了两步又回头。
“不成,父亲性情直耿,不懂迂回,只怕会与我那皇兄吵起来,我还是去看看的好。”
“去吧,我也正有此意。”年锦容目送安南王上马,往皇宫方向而去。
待他的身影消失后,脸上的笑容隐退,换上了一抹担忧。
该来的,终于来了。她知道,就算没有许荣华斩安豹一事,与景帝对立的这一天,也早晚会来的。
景帝此人,心胸狭小,又惯好听谗言,不行,她也要进宫一趟。
不管结果如何,她必须要让太后知道这件事情,以免景帝与安南王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打定主意,年锦容嘱咐了高清几句,也调动了王府的马车,与安南王一前一后,相隔不到一柱香的功夫,进了宫。
安南王一下马就去了御书房,年锦容则去了太后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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