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么大的事,我们老一辈的人拼尽了血汗打出来的江山,皇上准备拱手相让,老臣岂能不关注关注。”荣国公面带讥讽,一点也不给景帝留面子。
当初他就不看好景帝做皇帝,若不是安南王性情太过于豁达,宁死也不肯与自己的亲弟争夺皇位,他一定会拼尽全力把安南王扶上皇位。
这么一个儒弱的草苞,这些年了,也没见他有什么建树。
若不是边关还有几个同族的高家兄弟在镇守着,只怕北夷人早就欺到头上来了。
如今,送了一个不知什么来历的公主,就要把北边的十座城池割让给他们。
想得倒美。
不过,他也懒得管了。
这家是皇帝在当,这天下也是皇帝的天下。
他今天来,是要为许荣华讨说法的。
“我孙女在江南立下了功绩,你为何不赏?不赏倒也罢了,还要她下狱,简直是忍无可忍,你兄长咽得下这口气,这般打脸的事情他任由你胡作非为,老臣可咽不下这口气,皇上,当初我在先皇身侧的时候,你是叫过我一声恩师的,我也教你习了几天的武艺……”
此话一出,景帝的面色更白了。
那件事,别提了。
荣国公对自己徒弟的要求很严格。
安南王曾和他一起拜在荣国公的名下习武。
安南王坚持了下来,可是他吃不了那个苦,没学几天,便被荣国公给送回宫里了。
一想起这事,景帝就觉得,荣国公是故意的,那个时候就不待见他,心里只有安南王。
明面上说是为了自个的孙女,以前许荣华在安平侯府的时候,怎么没见他老国公关心过,现在成为了安南王的义女,就说什么替许荣华报不平,分明是来给安南王撑腰的。
景帝恨得牙痒痒,却不敢表现出来。
因为其一,荣国公手中有先皇御赐的免死黄金战甲,其二,现在朝中的文臣虽然为景帝所有,可是那些武将,哪一个不是荣国公亲手栽培出来的,就拿那个镇守边关的骆云天来说,是他的得意门生,所以,景帝还是要给他三分薄面的。
不止三分,荣国公要十分脸面,做为皇帝的他也是要给的。
“老国公说得对,当年的师徒之情自不敢忘,只不过,这右相公子一事,的确是荣华做错了,所以朕坦护不得她呀。”
景帝此言一出,李公公立即拼命的打眼色,景帝不知情,他可知情啊。
可是,景帝没有看到他的眼色,惹来了荣国公一番斥。
“荣华做错了?皇上你可知道,荣华为何要斩了那安小儿的手。”
“噢,不是无故行凶么,还有原由?”
“我家孙女又不是疯子,怎会无缘无故的行凶。”荣国公气得胡子一瞪眼一瞪的,对许荣华说道:“你,一五一十的对皇上道来,我相信,他一定不会偏坦自个儿皇后的娘家,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是。”许荣华只觉得这炎热的夏天就好像吃了一盆冰一样的畅快。
荣国公刚才的一言一行都让她觉得窝心,也觉得舒坦。
“皇上,请恕臣女无礼,且听臣女细细道来……”许荣华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与景帝说了一遍,特别是说到安豹除了调戏秦素月,还意图非礼那些未成年的小女孩时,景帝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许荣华知道,景帝虽然懦弱,但却是一个饱读诗书之人。
平素里,他也是最见不得此种恶行的。
不怒才怪。
果然。
许荣华看他怒不可抑的时候,又追加了一句:“听说,他不止好女色,还好男色。”
“够了,若真有此事,朕一定细细查办。”景帝的脸黑得像锅底一样:“现在就去给我把右相安成宣来,我要当面与他问清楚,他为何纵儿行凶。”
“皇上,不必了,您若就此宣他来,他一定是不承认的,不如让臣女到民间去搜集证据,这样方才能治他一个死罪。”
许荣华此言一出,帘子外明显的传来了瓷器碰撞落地的声响。
隔着厚厚的水晶珠帘以及那明黄色的幔帐看去,一道明艳的身影就立在那帘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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