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开窍。
那是因为,他不懂感情。
可是如今的他,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她,难道她看不出来吗。
她看得出来,当然看得出来。
可是,她不敢确认了。
就当她是一个懦夫好了。
伤过一次的心,没有办法再接受另外一次的伤害。
她的伤口还没有复元,所以,只想在这里好好的生活,不再想其它。
“沈将军,还有事吗,如果没别的事,我真的要回去休息了。”她道。
沈磬抬头看了看天,突的想起那一夜,她骑着马,从安南王府追出来,一路追着他到了荣国公府外的街道口,如铃银般悦耳的笑声,震惊了满街残余的醉人。
酒馆里,大家伙儿都望着她笑。
那眼神里有嘲讽,有讥俏,有不屑,却独独没有欣赏。
但她的目光看也不看那些人一眼,不惧世俗,向他表白了。
那一次,他反常的落荒而逃,而不是向拒绝骆红衣一般,当街冷言的拒绝了她。
其实那个时候就该知道。心,不是没有可能动的。只是,时间未到。
如今,时间到了吗。
可是。命运似乎和他开了个玩笑。
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不爱他了。
沈磬这样认为。
她的眼里,看不到半丝的情意。
以往的那些灼烈,全都隐藏了去。
或者说,消失了。
“没有了。”他突然之间无力。
她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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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犹如在平州拒绝她肌肤相亲的那个夜晚,他一样无法入眠,躺在硬梆梆的床上,他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她的身影,以及那淡淡的体香,还有拥她入怀的时候,亲吻她的唇的时候,那香甜的芬芳。
可是。这样的甜美,还能拥有吗。
沈磬用力的闭了闭眼睛,一拳向床头砸去,床柱应声倒裂。
他从床上坐起,终于,穿上所有的衣服,和衣而坐。过了一会,大踏步出了荣国公府,去往了街头的那家饼铺。
听许荣华说紫阳好像最爱吃那家的饼,可是他们家的饼特有名,每天只卖一百个,而且还要早早的去排队。去晚了,便没有了。
沈磬从天蒙蒙亮等到天色渐亮,饼铺开门,买好了,敲响了寒王府的朱红色铜门。
**
紫阳起床。府上静悄悄的,除了鸟鸣声,几乎听不到其它任何的声响。
若是在皇宫里,此时,早已经有宫女和太监开始洒扫了。
她伸了个懒腰,穿好衣服,打算今天去找许荣华逛街。
昨天,夜里,她已经被沈磬给弄蒙了,回房后想了好久。
终于想明白,沈磬根本就不是喜欢她,只是那样的氛围,意乱情迷了吧。
听沈明瑜说,沈磬从来没有过通房,也没有其它的女人。
想来,他是到了情动的年纪。
而这个时候,主动送上门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吧。
紫阳披着一件淡紫色的纱裙,向来喜欢光着脚晨练的她没有穿鞋袜。
赤足走到了庭院中的草地里,初秋的天,还真是分外的凉爽。
她张了张双臂,练起了瑜伽。
柔软的身体有非常好的韧性,做起生僻的动作来一点也不难。
她一套瑜伽练完了以后才感觉心情舒爽了些,昨天沈磬带给她的沉闷散去。
额头上冒出了莹莹的汗,拿起身上披着的纱裙擦掉,又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肩颈,打算回房洗个澡以后就去吃早餐。
待到转身的时候,却愣住了。
前方的二门处,有一道白色的身影立在那里。
还是昨天的那身衣服,手里似拎着什么吃食,用油纸包着。
紫阳一下子愣住了。
沈磬见她回头,扬唇,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一瞬间,惊了天地。
清晨的阳光从枝头落下,透过叶隙,千丝万缕的洒到了他的脸上。
紫阳看到,沈磬的脸在阳光里,有着比太阳还要明媚的耀光。
可是这光芒,刺痛了她的心。
不是说好不再见面了吗,他为何又来?
为何在她好不容易要淡忘的时候,打搅她的生活。
紫阳一下子沉下了脸去,也不管沈磬会是怎样的心情,拨腿就往房里走去。
“九妹。”
紫阳排行第九,所以高寒不唤她名字,而是唤她九妹,就好像她唤他四哥一样。
高寒出现在了沈磬的身后,他指了指沈磬手里拎着的油纸包,对来不及收回笑容,表情略微显得有些尴尬的沈磬道:“你看,我都说了,她就是一个小孩子心性,气还没消呢。”
说罢又对紫阳道:“你看,沈将军为了表示他的歉意,给你一大早的排队买来了你最喜欢吃的酥油饼。”
高寒这么一说,紫阳的脑子轰然一下炸开了。
高寒怎么知道的。
昨夜沈磬对她做的那些事情。
一定是这样。
若不然,为何会说歉意二字。
紫阳一下子恼了。
沈磬这是故意的吗。
让高寒知道这件事。
她不是已经说了。
这事只有两人知道,而且她也不用他负责任吗。
紫阳恼怒的看向二门处拎着油纸包的沈磬,一个阔步冲了过去,道:“我不是说过了,不要把昨夜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吗,你为何一大早的就来到了寒王府,还让我四哥知道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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