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到底把人藏在了哪里?”高清再也忍不住,上前,狠狠的揪起安瑾玉,他的眼珠子已经瞪得通红,仿似下一秒就会有血泪流下来一般。
看着高清这个样子,安瑾玉的心没由来的一突。
这个少年,和她记忆里的似乎不一样,前世的时候,只知道高清是一个骁勇善战的人,可是此生的他似乎和以前的不一样,竟然如此痴呢。
前世的时候,高清娶的人可不是骆小小,所以安瑾玉一开始的时候是有些怀疑,骆小小能否对许荣华姐弟构成威肋的,可是现在看来,这一步棋算是走对了。
但是,这种痴情,她是最最厌恶的。
因为她从来没有得到过哪个男子如此真诚的对她。
如此一来,安瑾玉越发想拖延时间了。
不知道安豹现在得手了没有,最好让他把骆小小给睡了,这样高清和许荣华才会恨右相府恨得彻底,后面的血案便可以接踵而至了。
就在安瑾玉满心算计的时候,许荣华似从她的眸光里顿悟到了一些什么。
“难道……人是安豹抓走的?”
一听到安豹这两个字,高清越发狠厉了:“说,是不是他。”
如果真的是安豹抓走的,高清不敢想象,他现在对骆小小在做些什么……
“说,他到底藏在哪?”安瑾玉就是一言不发,紧抿着唇,看着着急的姐弟俩,突然发狂似的笑了:“哈哈,就算找到了又怎样,现在,没准她已经是我兄长的女人了。”
“你说什么?”高清愤的一下掐紧了安瑾玉的脖颈。
安瑾玉被许荣华打伤了,失了力气,任由高清掐着。就是不说话。
看着姐弟俩的样子,安瑾玉的心底腾起无限的快慰。
许荣华知道她是什么也不会说的了。
心里当下生出了一个念头,一把火烧了相府,管她怎样。
在她的股子里。还有这样一股冲动。真好。不用顾全大局。
因为这一世,她发过誓,要让高清和骆小小在一起,不让他们再次死别生离。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三人僵持,局势渐渐僵硬。
就在这时,右相安成回府了。
他带了大队的亲兵前来围住许荣华姐弟俩:“你们在干什么?”
“你的一双好儿女,抓走了我弟弟的未婚妻,且在骆府门前制造下了血案,右相大人。我们是要找你讨要人的。”许荣华懒得和他废话,冷冷道。
右相安成抖了抖胡子,笑了一笑,又很可笑似的笑了一笑。
“你是在说梦话吧。我儿子和女儿抓走了你弟弟的未婚妻,我们右相府虽说和安南王府誓不两立。但是,我的豹儿,现在都还躺在床上,至今不能起,前院住不得,已经挪到后院去静养了,你还在这里污蔑他。”
“既然如此。相爷敢不敢让我们去看看。”许荣华道。
“若是我儿是被冤枉的,你们该当何罪。”安成道。
“若是冤枉的,臣女任由相爷处置。”许荣华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后院走。
到了安豹独居的别院门前。
右相安成上前敲了敲门:“豹儿,你在里面吗,豹儿?”
里面没有人回应。
“你再不应声,我就进来了。”安成正要示意人将门打开。
却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咳嗽:“那个。爹,你就在门外吧,我现在没穿衣服,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高清一听,顿时急了。一脚下去踢开了门。
少年郎的力气不大,可是人却尽了全力。
房门应声而开。
高清看到,里面床榻上滚落下一个人,却并不是安豹。
而是一个面色看上去有些肿胀,身上满是伤痕的小厮。
那小厮一见门被踢开了,顿时从床上下来,连滚带爬的到了安成脚下:“相爷,我不是故意要欺瞒您的,是、是少爷让我躺在床上伪装的。”
“你说,那个孽碍去了哪里。”安成心里顿时一咯噔,只感觉不好。
这些天他心里早有密谋,所以警告过安豹近期不要轻举妄动,府里的人,他怎么折腾都好,府外的人,他不许再掳进来。
可是这才过了几天,又给他添乱了。
上次在荣国公府门外被许荣华踢下马踩断的肋骨都还没有复元。
安成顿时气得不轻。
“来人啊,给我去把少爷找回来。这个东西,就给我扔进荷花池里去喂王八。”
“老爷,不要啊,老爷,我将功补过,我不是故意装成少爷的样子的,我不是要助纣为虐的。”这小厮不是别人,正是小三子,他一听说要把他扔进荷花池里去喂鱼,早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了:“我知道少爷在哪?我带你们去。”
“他在哪?”安成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眼下这个节骨眼上,景帝千叮咛万交待,不可再与安南王府生出什么事端。
这个孽子,看来是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知道玩女人。
安成越想越气,一脚踹向了小三子:“还不带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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