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天与许荣华二人说话的时候,骆红衣也下了马。
对高成道:“高成伯伯先不要懊,待我们进营帐内把话说明白了再打也不迟。”
“还让她进营帐?”高成冷哼一声。
“不管怎样,你输了就是输了,若不让我进,只会让你的部下们觉得你小心眼。”
许荣华道。
骆云天听到这里,看着高成哑口无言,不禁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吧,不要试探她,更不要怀疑她,也不用去想是不是安南王脑子坏掉了,这丫头,一看就是一个清明的人,不然她的眸光不可能如此的清澈,你仔细看,她与那安平侯可有一丝相似之处,那贼眉鼠眼的老儿,一点也不像他吧。反而有些像……”
“荣国公?”高成这才看出了一些端倪。
“没错,京中很多人都说我形似外祖,因为我肖似母亲,而母亲与外祖有八分相似。”许荣华道。
“奇怪了,又不是亲生的,怎会长得如此像?”高成立即嘀咕。
骆云天顿时一个眼神制止:“旧事莫提?”
“什么不是亲生的?”许荣华耳尖听到。
紫阳也在同时发问。
只要是事关沈磬周围的人,她都感兴趣。
无奈高成白了她们一眼,不与作答。
掀起帘子哼的一声进帐。
许荣华也不再恼,只要能进去就好。
她回头感激的看了骆红衣一眼,如果没有骆红衣临时起计去唤回骆云天,只怕这场纠葛不会这么快的就平息。
骆红衣扬唇一笑,表示这没有什么。
许荣华这才发现,其实骆红衣笑起来还算是惊艳绝伦的。
只不过她一直冷着一张脸,所以给人的感觉太严厉。
许荣华与骆红衣对视的时候,紫阳有些不愉的小声道:“荣华姐姐,你与她笑什么呀。可千万别被她一副假好人的样子给骗了,她不是什么好人。”
“知道了,不用担心,就算她再不是什么好人。也不会和你抢沈磬,沈磬现在已经是你的男人了,”许荣华打趣。
这一声戏言传入了前方耳朵极好的淮北王耳里,他蓦的回头瞪向了沈磬,难以置信道:“什么,你和这个公主在一起了,你堂堂荣国公府的嫡长孙,竟然……太让我失望了,简直是有辱老国公一身清廉的威名。”
“磬哥哥娶我怎么了,怎么就损了老国公的威名了。你这个人说话好不讲道理。”紫阳说出了实情,许荣华在一旁暗叫好,没有打断。
淮北王这样的性情,就是要多几个人打击他。
许荣华在一旁附合道:“说得很对,的确是不讲道理的一个人。难道明郡王宁愿留在京城也不肯到边关来。”
“你说什么?”高成又要嚷嚷起来。
简直就像一个老顽童。
骆云天立即冲许荣华示意,不要再激怒高成了。
他这个人就是这种脾气,不要与他介意。
许荣华立即不出声了。
坐到了帐子里以后,许荣华让骆云天检查了一番四周,把来意全都写在了一张纸上,紧接着又放在火上烧掉。
高成立即道:“你想让我帮你查清楚这些事情,还是那句话。单凭我靖弟那些书信,我无法相信你。”
“你还真是一个老顽固。”许荣华终于忍不住了。
“哼,不论你如何说,说服不了我。”高成冷然道。
“你到底想要怎样,才会相信我所说的一切是真的。”许荣华也恼了。
高成道:“除非你愿意为了我离国的兵士付出你的性命。”
“什么意思?”许荣华问道。
“哼,什么意思。看你是个晚辈,我便挑明和你说了吧。早在你们上路的时候,我便已经弄清楚了,这寒王殿下与你是什么关系,而你这个平南郡主又是怎么得来的。还有,紫阳公主与你姐妹相称,看来你有此封号紫阳公主没少帮忙,而传闻中的你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我看也不过是虚言,除非你亲眼让我见识到了你的实力,我才会相信,并且肯把我收集到的那些东西放在你的手里。”高成道。
“这么说,有些证据你已经拿在手上了?”许荣华蓦的一拍桌站起。
高寒看着高成,似乎想以了一些什么,道:“不可。”
“什么?”许荣华不解。
“你不可与他打赌,只怕他提出的,不是什么合理的要求?”高寒道。
“寒王殿下果然聪明,来之前恐怕就知道了吧。”高成道:“云天,你告诉他们,现如今为何派你镇守彭桐关,而不是我朝往后数十里的燕回关。燕回关里的百姓们如今生活又如何,彭桐关边的百姓们生活又如何?”
高成一连番的问话令许荣华明白了。
她在骆云天还未开口回答的时候便道:“这个问题便由侄女来回答吧。燕回关的百姓自当是安居乐业,因有您与骆将军的守护,而彭桐关的百姓,因着噬王举兵来犯的缘故,只怕刚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水深火热,而如今骆将军镇守彭桐关,无法将噬王击退,自是为了守护百姓的安危,用自己的性命要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