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说你自欺欺人,难道不是吗?哼,我告诉你,不管你身在哪里,不管你是不是每天都在和皇帝打交道,但是有一条,你始终姓高,而且这天下是离国的天下,你若真的不想为皇帝卖命,那你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通敌叛国,这样才可以彻底的脱离了景帝,难道你想做一个这样的人吗?”许荣华道:“当然,你也可以做一个这样的人,因为你根本不再乎,也不会再意那些所谓的廉耻礼仪什么的。”
“你说我不再乎,如果不再乎,我又怎么会……早就已经起兵造反了。”高成立即叫道。
“我知道你说得出来也做得到,只可惜,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您知道吗,这些日子以来,您总是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一样的人,还把自己当成了正义的化身,其实在我的眼里,您连三岁的小孩子都不如。”许荣华冷冷的看向淮北王高成道。
高成一听,果然很生气,他气得瞪圆了眼睛,冲许荣华道:“你说什么,你说我连三岁的小孩子都不如,简直是气死我啦。”
“您不用生气,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高寒与沈磬对望了一眼,继续打击高成。
高成恨恨的咬牙切齿:“你们这三个小屁孩子,竟然说我连三岁小孩子都不如,凭什么这么说。”
“既然你不服气,那么好,我来问你,你是否觉得眼前的生活有些乏味啊。”许荣华道。
“不曾觉得。”
“那您是不是觉得每天轮着个大锤在营里转来转去,教训那些兵士,特别有成就感。”许荣华又问。
“当然会了,这些兵士是要告我调教的,怎么会没有成就感呢。”高成道。
“那不就结了,你现在就是一种小孩子心态,根本没有把离国的百姓放在心上。您与景帝置气,气他不相信您,把您的儿子留在了京城,可是换成您做皇帝。说不定也会这样做,因为这是历朝以来的规矩,难道不是吗,只能说离国到现在只经历了两代皇帝,所以才会有如今的这种局面,如果是这一朝经历的皇帝多了,你便不会如此的大惊小怪了。”许荣华道。
“一派胡言,分明就是他做错了,是他先不相信我的,凭什么现在要我来相信他。”高成道:“我可不是安南王。不会那么轻易的就上他的当的。”
“我没说过要您上他的当,我只希望你能相信我父亲的眼光一次,相信我,让我带兵前去,彻底的把噬王他们给消灭。如果不是现在阻断了噬王与北夷之间的勾结,将来一定会后患无穷的,高成,你也曾经历过动乱的朝代,也明白百姓们无家可归是什么样的日子,难道你想让离国的百姓再遭一次这样的劫难吗,如果你不想。只能相信我,让我调了这五千精兵前去,与骆将军会合在一起。”许荣华道。
“巧舌如黄,你平素里就是这样骗我堂弟的吧,告诉你,我可不是安南王。我决对不会相信一个身上流着安平侯血液的女子,再说了,你在京里的那些劣迹我早就已经知晓了,就在这些日子以来你说你改观了,别人相信。我可不会相信,一个人,狗改不了吃屎,本性难移,哼哼,你还别说,我还真不介意为此与安南王翻脸,因为他实在有眼无识,会把兵符交给你这样的人,那一百个水兵,死得可真惨。”淮北王是彻底的说服不了了。
许荣华一阵恼怒从心底腾起,只感觉这个老顽固实在是有些欠扁。
没有办法了,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她只能开打了。
许荣华道:“好,听你这么说,看来你是不会把兵符交到我的手上了,我倒是想问问你,是不是非得以武服人,我打你给打败了,你才会相信我。”
“你把我打败了,我也未必会相信你,不过,你若是跟我过招,必死无疑。”习武之人天生都好斗,许荣华不相信高成不上当,果然,他应声了:“你若是打得过我,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高成这样子,似乎是对自己有十足的信心,而且似乎也是想借这个机会来把许荣华给打死了,所以才会这样说的。
许荣华看着他抡着的那个大锤,不禁觉得搞笑万分。
“那好吧,你就看招吧。”许荣华和高成开始打了起来。
正在这时,骆红衣跑了进来,挡在了他们二人的面前。
“我相信你。”
骆红衣说道:“淮北王伯伯,你若不肯调兵给许荣华,我便把我手下的女兵全借给他,只要您不说什么便成了。”
“那不行,你的女兵也是你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岂能乱借给别人,再说了,你的这些个女兵训练出来实属不容易,且莫不可以让她在此处生事了。”高成说完以后生怕骆红衣将手中的兵符交给许荣华,一把将骆红衣拉以了他的身后,对许荣华道:“既然你不怕死,那就开始吧。”
“这一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烦请您把兵符放在明眼处,谁若赢了,谁便去取兵符。”许荣华对高成道。
高成立即把兵符扔到了他不远处的一个几案上:“来吧。“
二人打斗了起来,一时之间只看到风卷狂沙,两人打着打着,远离了原来的方位,渐渐的往军营的前方而去,骆红衣看得着急,高寒却在一旁气定神闲。
“高成的功力不差,不可以让他们继续打了,他招招致命,把许姑娘当成了祸害,你一定要阻止他们。”骆红衣这些日子以来对许荣华有些好感,尤其是听说了骆小小死前死后许荣华为她所做的那些事情,更是将她引为了知已。
可是眼下的局势却令高寒一点也不担心:“你放心,最后吃亏的决对不是许荣华,而是你的淮北王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