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欣准备跟着去的时候,西院门外突然出现了两个身体强壮眼生的人,他们道:“奴才们是太子妃从右相府里带回来的,只听令于一人,太子妃说了,若侧妃娘娘真的要跟着去,今儿个就好好的让侧妃娘娘知道,什么才是规矩。”
两个守卫这么一说,赵欣顿时愣住了,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即气恼,一把扯下了腰上的金鞭:“好你个狗奴才,竟然敢挡我的道,难道你们不知道,安瑾玉已经把头上的金步摇都已经给了我吗。”
高晋听到了此言,这才看到,赵欣的头上,竟然戴着正妃才有的金步摇。
高晋正要说赵欣两句,却只见那两人当着他的面,一下子就把赵欣头上的步摇拿走了。
“我家主子说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她是真心想和侧妃娘娘交好,可是她付出了那么多,已经够让步了,侧妃娘娘却还是步步紧逼,今天若不是发生了聂姑娘一事,她也不用落到如此田地,从前的情份,就算是没有了,她是正,你是侧,以后只有主仆上下之分,没有什么姐妹之情。”
说完了以后,两人跟在了高晋的身后,一起往东院走去。
赵欣扬起的长鞭因为高晋警告的眼神停留在了半空,她愤愤的咬着牙,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感觉自己莫名的愤怒起来。
“啊。”
她狠狠的甩了一鞭子。抽起了地上的雪花。
紧接着愤然的转身回屋。
就在赵欣离开了以后,一张支离破碎的脸,和一道消瘦的身影出现。盯了她许久,露出了冷冷的笑,接着也转身往东院的方向去了。
高晋一路到了安瑾玉的屋子前,却不肯推门进去,只在屋外道:“你有什么事只管隔着门板说吧。”
“太子想的什么,想要什么,玉儿都知道。只不过,玉儿前些日子未能明白太子殿下的心意。所以才白白让妹妹捡了个机会,昨天夜里病痛之际,算是明白了,特地去筹谋了一番。想要替太子取之想要,但是,却奈何武力不济,在白云观的三年算是白学了,不仅如此,更是落得了一身伤,这才苟延残喘的回来,见太子最后一面。”
安瑾玉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说得甚是可怜。
“噢。是吗?”高晋压根儿就不相信。
就在他想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只听到里头门开了,他定睛一看。挣扎着从床上站起来的人影,唇色竟然白得如窗外的雪花一般,还有她的衣服,都被鲜血给染透了。
高晋立即愣住了,这分明是与人打斗过的样子。
安瑾玉见高晋停留了下来,知道他见了此状。不会真的不管自己,两行清泪流下:“我知道自己的娘家现在失了势。太子心里一直只有妹妹,成亲以来未与我同房,所以我一直在想,以怎样的方式获得太子殿下的喜爱。之前妹妹闹到我院子里来,要我的正妃之位,我想,正妃之位本不是我所求,能留在太子身边才是我心之所想,故而才说下了那样的话,把正妃之位让给妹妹,哪怕我降为一个侧妃,只要能在太子身边,都是好的,这样一来,便也永久的看见太子殿下了。可是,妹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除我而后快,我真的……不能忍受。所以才一病不起,卧倒在床。”
安瑾玉说到这里,泪水涟涟。
她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玉儿的心里苦啊。”
她抬起了头,满眼的泪水:“太子殿下,你可知道,那天你来找我,我真的已经病得没有力气了,自然不能替你做那样的事,那时候我身边也没有几个可用的人,所以才会拒绝了你,根本不是有意的,但是因为你心里厌恶我,因我父亲的缘故,恨我右相府丢了你的脸,所以才会厌弃我,故而就越加的看我不顺眼,以为我是故意的。”
她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厌恶是从右相与皇后的流言传开的那一刻开始的。
高晋立即沉下了心去,听她说完。
安瑾玉见高晋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知道他不会立即拨腿走掉,放下了心,道:“不管怎样,我却是要让太子殿下再度喜欢我的,所以昨天夜里我睡不着,想了又想,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玉儿在右相府里的时候,埋下了一罐金子。”
“你昨天回右相府里挖金子?”高晋觉得离奇。
“没错。唯有夜黑风高的时候,才可以做这样的事情。”安瑾玉立即道:“我回右相府里挖金子,想买几个得力的人来,陪嫁的时候,我父不喜我,本来就没有给我多少可以用的人,您看到了吗,我院里着的……”
“我知道,他们说是你新近买来的。”高晋神色缓和了一些。
安瑾玉道:“是啊,是我新近买来的,昨天夜里才在那黑市里买来的,今天一早,就带着他们闯安南王府去了,天还未亮,许荣华与那世子不在府中,只有安南王,我以为,找个东西很容易,可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