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平三年(公元174年【甲寅年】),曹操满二十岁,被举为孝廉,入京都洛阳为郎。旋即,又被任命为洛阳北部尉。这洛阳京畿乃是皇亲贵戚聚居之地,权门豪族尤为难治。曹操一上任,便申明禁令、严肃法纪,造五色大棒十余根,悬于衙门左右,“有犯禁者,皆棒杀之”。当时,有灵帝宠幸的宦官蹇硕的叔父蹇图违禁夜行,曹操毫不留情,将蹇图于衙门前用五色棒处死。自此之后,“京师敛迹,无敢犯者”。然曹操也因此得罪了蹇硕等一些当朝的权贵,碍于其父曹嵩乃当朝之太尉,曹操被明升暗降,调至远离洛阳的顿丘,任顿丘令。是时,曹操年仅二十三岁。
光和元年(公元178年),滁强侯宋奇之妹宋皇后被后宫宠妃所诬陷而失宠,恰巧当时中常侍王甫害死了宋皇后的姑姑,害怕获罪于皇后,因此也借机向灵帝进谗,灵帝被左右所蒙蔽,在盛怒之下废了宋氏皇后之身份,把她打入了冷宫,宋皇后因此忧伤过度而病逝。皇后之兄宋奇也因此受到牵连,与其父兄一同被诛杀,弃尸城外。而这宋奇是曹操的堂妹夫,因而曹操也受到了牵连,被免去官职。其后,曹操因在洛阳无事可做,便回到家乡谯县闲居。
光和三年(公元180年),曹操又被朝廷征召,任命为议郎。因之前,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谋划诛杀宦官,不料其事未济反为宦官所害。曹操便上书为窦武等人鸣冤,言其为官正直而遭陷害,致使奸邪之徒满朝,而忠良之人却得不到重用之情形,言辞恳切,然灵帝却未予理会。尔后,曹操又多次上书进谏,虽然偶有成效,但是终因灵帝宠信张让等辈,尊其为父,十常侍祸乱庙堂,朝政日非,以致天下民不聊生,冀州巨鹿张角兄弟三人揭竿而起,旬日之间攻州陷郡,兵叩洛阳。
那曹操此时是临危受命,不敢耽搁,领得圣旨后便直奔建章宫羽林军营点兵。除羽林中郎将所属的负责皇帝日常宿卫侍从的一百二十八名“羽林郎”外,尽起羽林左、右监所属羽林左骑八百人、羽林右骑九百人共计一千七百人,轻装简从往长社奔去。
再说那波才,率军一路追杀朱儁带领的官军从当南直至长社地界,眼看就要抓住那敌将朱儁,然而官军抛下了金银财帛,兵士们便开始哄抢,这一哄抢波才就再也指挥不动了,所以也只好下令就地修整,索性就由了众将士去捡那些个财帛。
抢完地上的钱帛,这帮农民就像围观街边说书卖艺的一样,围观起何曼徒手抓那骑马的官兵,有些人在边上还不时的喝个采、起个哄。两个时辰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然也在廖淳等人的暗中协助之下,“截天夜叉”何曼终于以魔鬼般惊人的体力与身手逮住了那个叫“鲍恢”的官军,不过准确的描述这件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在廖淳等人的暗中协助之下何曼以魔鬼般惊人的体力与身手去逮鲍恢,鲍恢以精湛的骑术驾驭着他心爱的坐骑,躲避何曼疯狂的抓捕,还试图去捡地上那被廖淳等人严加看管着的包裹,经过两个时辰上串下跳的折腾,终于把胯下这日行千里的“三河”良马给活活累到了瘫在地上口吐白沫,因而那鲍恢也只能束手就擒。
经过这两天战场上的神勇表现,何曼在颍川黄巾军中的声望大大超过了廖淳,简直就成了“军神”!“军魂”!不过对于这点廖淳根本一点儿都不在意,相反廖淳很开心,良马也得到了,骑将也得到了,这“黄巾二十八骑”马上就要洋枪换炮了,这次来颍川也真可算是不虚此行。
傍晚时分,波才把修整完毕的队伍拉到了长社城下,就在城上箭矢射程之外的旷野上安营下寨,把皇甫嵩、朱儁严严实实的堵在了城里,立起的营寨离城之近,黄巾军士的气焰之嚣张简直令人发指。
二十八骑的骑将们将缴获的马匹死拖活拽的拉回了临时搭起的马圈栓了起来,一共是一百零六匹,不算鲍恢和他的坐骑,按何曼的意思鲍恢和他的坐骑就当是“满一百送的”。
一百零六匹马就是两百一十二坛酒。由于早上这一仗打得匆忙,随军根本没带啥辎重,纵然之后队伍在休整的时候波才派了一队兵士回当南城去取,然而由于粮草车仗等器具繁多,人手不够时间又紧,所以从城里带出来的酒也就不多,分到廖淳营中也不过二十坛酒。
这酒刚分到廖淳的营中还没从车上卸下,廖淳就让徐骁把酒给何曼送去,并关照徐骁要他带话给何曼,就说“余下的就回头打破长社城一起给补上”。于是这徐骁老大不情愿的拉着酒去了何仪营中给何曼送酒。
其实老大不情愿的不只有徐骁,还有廖淳本部的兵士们,但是二十八骑的弟兄还有廖淳手下的一些小头目们每人得了匹好马却是兴高采烈。细心的黑山贼二当家陈岭是察觉到了兵士们的不满,但是此刻却也没有不把酒送出去的理由,而这次廖淳却好像少有的忽略了部下士兵的感受,这会儿亲自拿着镰刀兴高采烈的和老军杨庆等人出营割马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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