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正是廖淳装得不够凶恶,在廖淳下马登船,再把马牵上船的时候,这个官军小头目一直盯着廖淳身上打量,似乎是在看廖淳背上的竹信筒。廖淳生怕被他看到信筒上的火漆印只得装作无意的不断的拨弄背着的信筒,终于用半柱香的功夫,这队黄巾军才都登上了渡船。
就在掌舵的船老大准备划船,众人以为终于脱险时,身后由远而近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之一声大吼响起:“站住!”唬得船上众人是面色如土。
廖淳想定是攻陷驿站、盗走驿站马匹的事情败露了,一只手不由的搭在了腰间斩马剑的剑柄上,脑中飞快的想着对策,一面缓缓的转过身朝身后看去,他看见一个信差骑着马到了渡头,却被守卫渡口的并兵士拦了下来。由于这信差与拦截他的兵士之间距离很近,所以廖淳一时无法判断刚才那一声“站住!”到底是谁发出的,如果是那守卫渡口的兵士发出的,那便只是普通的询问、盘查,而若是信差发出的,那极有可能是他发现了陈留驿中的破绽,骑马追凶来了。
廖淳正在惊疑不定,那边信差与守卫却说起话来,不过由于廖淳在船上,离岸上那说话的两人有些距离,因此听不清这两人在说些什么。不一会儿那守卫的兵士领着那信差朝船上走来,随着信差和守卫的靠近,廖淳将手中的斩马剑柄握得更紧了,不过随后廖淳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那信差上了船,虽然用很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遍卞喜等人,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而刚才盘问他的兵士则替他把马牵上了船,廖淳心想,原来也只是来搭渡船过河的。
但卞喜等人却不这么想,这假信差碰上了真信差,他们哪能不慌,刚才那守卫渡口的兵士在岸上吼的那一嗓子他们都还没有缓过来,现在这信差就在他们的身边坐了下来,他们更是如坐针毡,片刻不得安宁了。
幸亏在那盘问信差的兵士走下船后,船老大便缓缓的将船朝河中间划去了,离了这大队的守渡官军,这帮黄巾兵的慌乱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但是有一个问题连廖淳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因为他们一直认为渡河只需要把船划到对岸就可以了,虽说这黄河河面宽、水流湍急,但是渡一次河应该也用不了太多的时间,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九曲十八弯的黄河并不是什么地方都能够让船靠岸的,而且为了节省走陆路的时间,他们这次的靠岸地点在阳平。
当船驶到河面中间的时候,在廖淳等人的面前出现了一块陆地,将宽阔的河面分成了南北两条水道,而船夫则选择了北面的河道,顺流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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