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淳愣愣的站在场上不明所以,而周遭观战的人此时却也都是一个个呆若木鸡,但他们不是因为想不通这斗得正酣的二人怎么突然就不打了,而是被那突然被廖淳扯去面纱后,映入眼帘的绝世俏颜给惊呆了。
许多人都曾想象过这隐藏在这黑色面纱下的脸(就算是瓦喀部的族人也极少有人见过这月儿的庐山真面目),因为这羌女月儿出手狠辣,所以众人都以为这面纱下的应该是张奇丑无比的狰狞的面孔,这书画上的夜叉不都是这么画的么?
而片刻之后,与廖淳带来的众人不同的是,那瓦喀部的族人却突然从惊愕中回过了神来,转而是一片群情激愤的怒骂之声,有一个身长八尺,体格健壮的汉子甚至径直从人群中冲了出来,直扑廖淳而去……
两个时辰之后,廖淳率着八千羌骑风驰电掣般在通往金城的官道上飞奔着,而紧随在身旁的则是陈幕、姜兰甫、泥鳅等一干旧日兄弟。
由于实在在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泥鳅顶着大风扯着嗓门问廖淳道:“淳哥!你刚跟那婆娘在帐篷里都干了些啥?怎么你一出来,那老狐狸(迷阿萨德)便答应借兵给我们了?”
被泥鳅这么一问,廖淳便又回想起那令他窒息的那一刻来。
那时,当他正要和那扑上来的壮汉扭打在一起的时候,又一个蒙着面的羌女走了过来,不但喝退了那八尺壮汉,还告诉廖淳说月姑娘正在帐中等他,说是借兵之事可在帐中详谈。廖淳知道这“月姑娘”应该就是刚刚与自己交手的羌女月儿,于是便在那蒙面羌女的指引之下,走入了那月姑娘的帐篷之中。
而令廖淳窒息,也就是他掀起帐篷帘布的那一刻。原本就已美得惊艳绝伦的那羌女月儿,竟一丝不挂的站在他的面前,虽说在茂陵那一夜的庆功宴时,他被下了药,与那一众的羌女翻云覆雨的渡过了极为香艳的一个晚上,但那毕竟是在醉酒又被下了药的情况之下,脑袋是昏昏沉沉的,而这次他可是完完全全清醒着的呀!
来自本能的反应让廖淳的双眼直勾勾盯在了那双傲人的玉峰之上,但那些自小便烙印在他脑海中的礼义廉耻的那一套东西,却又一股脑儿的都涌了出来,逼着他立刻转过了身,抬脚便想往大帐外逃去。
而就在这时,那月儿开口娇声喝道:“站住!你要是出了这个帐子,那借兵的事可就免谈了!”
廖淳听罢还来不及思索,那月儿就已经张开了那双玉臂从背后一把抱了上来,而在这之后,廖淳觉得自己又有些昏沉了,只记得发生了一些事,但又记不太真切了,有些仿佛是在做梦一般,只不过这一次他确信自己绝没干出那档子荒唐的事情来,绝对没有!因为自己身上的衣甲可还是整整齐齐的!
想到了这一处,廖淳似乎又有些不放心似的低头看看了自己的身上的衣甲,看它确实整整齐齐的在那里,这才又如释重负的松下一口起来,不过转瞬他有发现,自己下面那活儿不知什么时候又在裤裆里支起了帐篷来,于是又无奈的叹出一口气来,他觉着自己最近似乎有些越来越不认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