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看起来摇摇欲坠,很快就要毒性入侵一头栽倒在地上的竹本无心突然间起了攻击。
这不是临时前的垂死挣扎,而是真正的-----高水准的攻击。就像他根本就没有中毒一样。
他仍然保持着一只手捂肚子身体弯曲的姿势,俯冲着向前冲过去,而那只提刀的手早就改变了姿势,原本是‘拄’,现在是握。
长刀和人体合二为一,刀即是人,人即是刀。
秦洛吃惊的看着他,仿佛没办法相信眼前的事实似的。
明明都快是要死的人了,怎么还可以跑得这么快攻得这么猛?
竹本无心表情狰狞,握着长刀凶狠地撞击过来。
他能够看到秦洛脸上的震惊和恐慌,这让他心里充满了快感和-----杀人的欲望。
近了。
更近了。
再次擦肩而过------不,并没有过去。
因为在他即将过来的时候,秦洛的身体突然间也动了。他也压低着身体向前冲去。
两人的身体在中间碰撞,然后便是长时间的停顿。
“你-----为什么知道?”竹本无心问道。
“因为你根本就没有中毒。”秦洛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中毒-----但是,如果中毒的话,毒药的作方法不是你表现出来的这样的。它不痛苦,相反,会让人晕乎乎的很幸福。它不会让你流汗,因为它是寒性毒药,这样不容易被排解出来----还有,我涂抹的这种毒叫含笑半步倒,毒性作之前,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中毒了。等到你知道,已经晚了-----你不觉得你的表现太过火了吗?”
竹本无心咧嘴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在他的肚子上,又被秦洛插了一把刀子。
想要杀一条全身被鳞甲包裹着的巨龙,先要刺它的什么部位?
毫无疑问,是眼睛。
人呢?也是一样。
眼睛原本就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即便是金钢罩铁布衫一类的功夫,也没办法把眼球给练习的刀枪不破水火不浸。
面对施展出爆骨的伯爵,军师有点儿束手无策。一切的物理攻击好像都对他没有任何作用力。
不仅如此,他身体的反弹之力极为强烈,随时都有可能像第一次那样被反推出去摔个半死-------摔上一跟头倒是小事,对军师这种自小就开始打磨身体的特战军人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可是,他还同时能够从内及外的伤及肺腑,这就不得不受人重视了。
你的皮肉再坚实,内里的器官坏掉了,也仍然会失去战斗力,或者直接猝死。
于是,军师便瞄准了伯爵的眼睛。
她准备以此为突破口来重伤伯爵,至少要让他失去辨别事物和方向的能力-------
可是,她又没办法确定眼睛是否是他的‘气门’。于是,她便有心一试。
恰好手里有半截燃烧着的烟头,她便屈指一弹飞了出去。
在普通人手里,一个小小的烟蒂是很难带有任何杀伤力的。
除非你小子点子背,把烟头弹进棉花堆里或者农村人堆积柴禾的稻草捆子上引起火灾。不然的话,它很快就会自然熄灭。
可是,在军师手里就和一枚铁钉或者一颗铁珠没什么区别,而且它还在燃烧着------
所有人都知道,眼睛畏光也畏火。
在烟蒂弹向伯爵的脸上时,他虽然为了掩饰自己的气门不闪不避任由烟蒂击中他的脸,可是,他的眼神-----还是微微的眯了一眯。
这一瞬间被军师给捕捉道,便决定了他失败的命运。
于是,刚才军师打出去的四百多拳有一半是打向他的眼眶的。
这样的话,即便他及时的把眼睛闭上,可是,一层薄薄的眼皮是不可能保护眼睛不受伤害的。
两百多拳下去,伯爵的眼眶肿胀起来不说,眼球-----眼球直接被打碎了。从里到外的碎了。
所以,伯爵一睁开眼睛,或者说,他一拉开眼皮,眼里就流出了血。
现在的伯爵,只是一个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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