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了家人,李鸾儿也放了心,以后几日就开始准备上山要带的东西,有金夫人给她配的药粉,还有几件换洗的衣物,并有一些银两,还有绳索之类的东西。
过了没几日,严承憬那里把李鸾儿要的工具也打制好了,尤其是李鸾儿要的那把砍刀,完全是用百炼钢所制,可谓无上利器了。
有了这些东西,李鸾儿信心更足。
到了这一日,李鸾儿把家里安顿好了,便和严承憬一块出发去苍山县。
严家是武将世家,又是颇有钱财的,一路上所用的财资自然也是严承憬承担的,且两人所用的马匹也是严承憬找来的。
严承憬年纪小,性子很是骚包,他骑的是一匹白马,穿着干净利落的银白衣衫,叫李鸾儿想到很久远时候听来的一句话,骑白马的不见得是王子,也有可能是,嗯,唐僧。
严承憬骑上白马,果然继承了唐僧的潜质,一路上喋喋不休,叫李鸾和直想把他的嘴给堵上。
“大娘子,你这枣红马可是我哥哥亲自选的,我和你说,我哥相马很有一套,以前他腿没事的时候还亲自养过马呢,当时,我哥的坐骑那可是真正的千里马,京城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
严承憬一路夸赞严承悦:“我哥那时候可是京城难得的俊杰,那是真正的文武全才,人又长的好,多少人家的姑娘暗地里钦慕我哥呢。”
李鸾儿瞪他一眼:“后来呢,你哥的腿怎么断了?还有,你们和张家有什么仇恨?”
严承憬到底年幼好哄骗,再加上李鸾儿问的急,他一时没多想便回答起来:“那年我哥与人约了**,遭了人暗算……”
李鸾儿一边听一边不住点头,总算是明白严承悦的腿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遭了别人暗算惊了马,且惊的不只是一匹,好几匹马一块进了山林,严承悦的那匹马突然失足掉入陷井,严承悦倒是没掉进去,可却跌的很严重,倒在地上起不来,被后边跑来的一匹马踩断了腿。
“那你们家就没找人医治,按理说是能治好的。”李鸾儿又问。
说起这事来,严承憬一肚子的气:“怎么没找人治了,我哥哥抬回来就立刻寻了太医,谁知道,那太医也被人收买了,故意给我哥哥用了相克的药物,生生把我哥哥治成那样。”
“张家呢?”
“别提他家了,提起来就有气,张家嫡支的小姐和我哥青梅竹马,两家又有旧情在,从小给他们订了亲事,可我哥哥的事情一出,张家知道我哥成了废人,便散布我们严家的流言,后来张家又寻到我家退亲,这也就罢了,到底我哥成了那样,总不能拖着张家小姐一辈子吧,我们严家不是那心硬的,并没有怪罪他家的意思。”
李鸾儿一边听一边细细思量,看起来,这张家骨子里是蛮凉薄的呢。
“可谁知道那张家小姐那般的无礼,直接跑到我家里寻到我哥哥,言语间冷嘲热讽,说我哥哥已经废了,再站不起来了,便是再有才学也是无用,还说她那么优秀,绝不可能为了我哥赔进去一辈子,又口口声声说我哥这辈子都讨不到老婆,便是讨了,恐怕也是那贫苦人家不识礼数无人养活的女儿,全是为了严家的钱才嫁我哥的,当时,她说的那些话别提多难听了,我哥本来腿断了就已经够窝火了,又被她这一番打击,差点去了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