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知道杨毅有这种讲书总结式的毛病，但是直说肯定招到强烈的反弹，只好委婉的表达不满了。

“我可不是卖关子，医生也只是奇怪，想不通原因，说是苗苗的脚踝处没有血液流动，血管像是凝固了，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血管凝固？这在医学上能看得出来吗？”

“肯定是能了，否则医生也不会说。”

“这么大的问题他说一切正常？你也就信了？连一个可能造成这种情况的可能都没给吗？”

李晨觉得自己都要被气乐了，血管凝固，血液不流动了，这还叫正常？那什么才算是不正常？

“医生自己都不相信，而是认定是机器出了故障，我有什么办法，在医学上这根本就解释不通，绝对不可能发生，你指望医生给你什么解答？”

杨毅也有些不满，火气上来，声音也拔高了不只一个调。

这鬼物造成的伤害，能用机器看出来，发现端倪固然好，发现不了也是正常的，可是李晨却是在指责自己疏忽了重要线索，杨毅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了了。

“你说的也对，苗苗，你脚踝处除了轻微的疼，还能感觉出别的吗？”

“没有了，再有就是凉，凉也算吗？”苗苗切切的回道。

“算，当然算，只要是反常的感觉就算，两只脚的温度感觉差异大吗？”

“嗯，很大的，右脚很暖的，左脚就不行，哪怕拿着暖水袋捂着，也还是冰冷的，摸着都很烫了，骨头里面还是感觉凉的厉害。”

“不是肉感觉发凉，是骨头里面？”

“嗯，就是骨头里面，表皮不觉得的。”

“我明白了，还有一个问题，苗苗，那个拽到鬼影的女人，你有没有看清？会不会就是你说的之前听到的高跟鞋声音的主人？”

问完苗苗的伤势，李晨就把注意力转移回了这个难得的救世主身上，

“没有，我最后关头是回头了，但是我都吓坏了，只顾得上看那个鬼影了，没有注意到那个女人。”

苗苗很抱歉的低了头，很是怨恨自己，居然错过了这么重要的线索。

看出苗苗很自责，李晨忙摸了摸苗苗的头，生怕自己的话语给苗苗带来伤害。

“苗苗，没事没事，这是正常的反应，谁都不一定可以做的更好，但是你务必要再想想，就算只是一眼，一个很偏的眼神，你也能看到点线索才是啊。”

“嗯，我有用余光看到她，不过可能不会那么准确，我怕说出来影响你们的判断。”

苗苗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李晨，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没关系，你尽管说，我们只作为参考，不会确信。”

李晨笑着给苗苗减压，生怕压力过大，苗苗会挺不过去。

“嗯，那我就说了。”听说只是作为参考，苗苗的胆子就大了起来。

“那个女人中等个子，不高，很瘦，显得有些单薄，但是很奇怪……”

苗苗眼中露出很纠结的神色，仿佛不敢确定自己记忆中所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