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抬头,快速扫了海容海葵两人一眼。
“嘿,你”海葵看黄金怪这模样有趣,想吓唬它两句。可她话刚起了个头,黄金怪突然一个转身,撒欢儿朝海里跑。
它速度奇快,仿佛一道箭风,眨眼消失在海面,只余一簇还未落下的浪花在半空。
海葵张嘴呆了几秒,侧脸看向海容,“我还没说完呢。”
海容笑着揉揉海葵的脑袋,手掌在海葵肩膀搭了一下,下落握住海葵的手,“走吧,回家。”
走了几步,海容道:“我以为你不会救黄金怪。”
“有报酬。”海葵拍拍海容的衣兜,朝海容暗示性的眨眨眼睛。
“你呀你。”海容摇摇头,纵容海葵耍贫。
他看向远处高山,长吁口气,“我们回家。”
走到半途,海葵突然道:“他们不该侮辱玩弄它。我觉得恶心。迟早有一天,我会端了那栋楼。”
海容摸摸海葵的脑袋,“别意气用事。”
海葵皱着眉心,“他们和生我那老畜生一样,都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牲畜。”
海葵记事早,三四岁的事情都记得。
海葵三岁半的时候,董府新买进三个小姑娘,其中叫小绿的姑娘,长相十分可人。
董福才看上了小绿,趁酒醉想玷污小绿,小绿抵死不从,踹伤了他那根东西,差点儿踹爆他的蛋。
他一怒之下,令下人扒光了小绿的衣服,将小绿绑在院子中间的大树上,并命令几个下人肆意侮辱小绿。
小绿不堪侮辱,被放下来后,一头撞死在院墙上。董福才见人死了,就让下人把小绿的尸体找了个破席子卷起来,扔到了乱坟岗。
海葵误打误撞看见这一切,受了惊,痴傻疯癫了半个月,差点一就儿见了阎王。
清醒过来后,她对这个挂名父亲彻底失了亲情。
每每看见这个挂名父亲,她就一阵反胃。她宁愿日日夜夜对着臭水坑,也不愿意看见董福才那张充斥着污浊气的龌龊老脸。
一天一夜没见海容,大黄想的不得了,谄媚的耷甩着舌头,尾巴甩的和风火轮似的。
可海葵一露面,它尾巴立马窝了下来,别侧着脸,眼神警惕的瞄着海葵,就好似海葵是贼似的。
朝大黄脑袋上丢了个小石子,海葵用力揪了把大黄的尾巴,揪的大黄嗷嗷叫着窜进窝里,才心满意足的拍拍手进了内屋。
海容无可奈何的对着海葵背影摇摇头,朝狗盆里多加了些饭菜,安抚受欺负的大黄。
“那蒋异浪,要带根的头发干什么?”海葵抓了把花生,倚靠着门框。
海容从井里抬出半桶水,舀了半舀子,边冲手边回答,“他要黄金怪的头发,应该是有什么妙用。我也不知道,没听说过这些。要不,去找海牛大爷问问。”
“我去问。”海葵将花生送进兜里。
走了两步,她想了想,回厨房拿花生,用花生把两个口袋填满。
海容走到厨房门口,见海葵在朝口袋里塞花生,笑道:“又送花生?”
“嗯,海牛大爷不是爱吃这种糖裹花生么。”
“多拿点。”
“够了够了,这些够他吃了。”海葵摆摆手,塞了两个花生海容嘴里,“他有消渴症,不能吃太多糖,这些够他吃的。”
“再说了,他那一口大黑牙,根本咬不动硬东西,一粒花生就够他磨半天的。这两口袋,他能吃上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