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江逐流挑衅方炎被他打破了脑袋,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
江逐流被打破了脑袋,而那个伤害他的凶手还手脚齐全好端端地站在这儿陪着陆朝歌吃烛光晚餐----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方炎的这句话信息量太大,柳树不得不仔细考虑掂量。
更可恨的是,江逐流明明知道方炎是什么样的人物,竟然丝毫不加提醒,任由自己和他生冲突?
他提议让自己陪着他一起来和陆朝歌喝酒,应该就有利用自己的企图吧?
心思瞬息万转,柳树就立即对自己在这场矛盾当中的的角色重新进行了定位。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柳树冷笑。“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不知道你来自哪里,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你为什么不相信?”方炎满脸气愤,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他看向江逐流,说道:“你告诉他们,你告诉他们我有没有打破你的脑袋?”
“-------”江逐流表情狰狞,恨不得当场将方炎给活活拍死。你问出这样的问题,你让我怎么回答?
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柳树转身看向江逐流,笑着说道:“逐流,这是真的?这家伙满嘴谎话,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方炎眼神若有所思的看向柳树,这个外表纨绔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家伙很不简单啊。
三言两语就撇清了自己的干系,重新将江逐流拖进战团让他和自己直接对质。这样的对手让人不得不得不防。
江逐流进退两难。
他说没有,可是,方炎一巴掌又一巴掌抽他耳光的画面就像是一个浓疮在他的**上生根芽。不把里面的浓液挤出来,他的**永远疼痛,他的心情永远都难以得到平静。
如果他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以后他花城四秀的江中竹还怎么在花城的公子哥圈立足?
连一个学校小老师都搞不定,这本身就是一种无能的表现。
“你告诉他答案。”方炎对江逐流说道。“如果你敢说没有,那件事情我也不再承认了。”
就连陆朝歌也被方炎的话给吓到了。
之前方炎说他抽过江逐流的耳光,她和其它人一样也是不相信的。
但是,现在看江逐流的表情,有可能当真生过这样的事情。
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家伙起狠来竟然如此凶猛?还有----这是什么时候生的事情?为什么自己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的债会慢慢算。”江逐流笑了起来。笑容温和,但是眼神里却是杀气弥漫。“我不急,你也不要着急。”
柳树满心惊讶,看向江逐流没有轻易开口说话。
江逐流没有否认,这件事情就已经得到了确认。
既然他们俩个早有怨隙,自己就没必要贸然跳出来当炮灰了。
可是,这个家伙当真很讨厌啊。
方炎看着柳树,说道:“你看看,花城四秀的江逐流被我打的头破血流,结果只能和我说说狠话。如果我要是这么对你----你站在这里一定很尴尬吧?”
“这算是威胁吗?你确定你打过我后能走出这间包厢?”柳树的眼睛眯了起来。“你确定你能走出这空中一号?”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方炎笑着说道。“我的意思是说,你们穿着英国或者法国设计师特别定制的衣服和皮鞋,就没必要和我这种穿着两百块钱一件的朱雀中学教员服一样的家伙结怨,对不对?你吐我一身口水,我用纸巾擦擦继续穿在身上也不会觉得多么的恶心。但是,如果我往你们身上吐一口口水,你们一定受不了要把衣服丢掉吧?多可惜。”
“是这么个道理。”柳树点头。“瓷器是不应该和瓦罐碰撞。”
“柳公子是聪明人。比江大少要明智多了。”方炎称赞着说道。还不忘往这两兄弟眼中上眼药。反正他告诉柳树的那个‘小秘密’已经在两人的心中种刺,只待那根细刺茁壮成长刺破皮肉的那一天。
“可是,如果瓦罐主动碰瓷器的话,那要怎么办呢?”柳树问道。
“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生。”方炎说道。“我没你们有钱,没你们有人脉,还没你们长的帅----我为什么要得罪你们?我就是一个小老师,我想好好地教我的学生,我最大的理想就是让他们在下一次考试中赢过一班,我为什么要去和你们碰?我为什么要掺和进去你们这些我完全看不懂看起来又很无聊的一些破事当中去?你们在现实中上演豪门争斗,我在电视上看看家长里短。如果不是今天这场饭局,我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见面----菜凉了,你们就不要打扰我们吃饭了吧?”
柳树看向江逐流,意思是说你招惹的事情你自己解决。
江逐流对着陆朝歌笑笑,说道:“既然你今天不方便,那我们回去再好好谈谈吧-----祝你有一个好胃口。”
在江逐流的带领下,一行人鱼贯而出。
但是,每一个人出门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朝着方炎所站的位置看一眼。
他们可以保证,他们再也不会忘记这张清秀却又无比嚣张的脸。
包厢里再次恢复了宁静,方炎坐回椅子,将餐布重新塞在胸口,说道:“我们吃饭吧,菜要凉了。”
陆朝歌眼神复杂地看着方炎,如若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