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汤勇原本想说既然你知道的话怎么不去医院把伤口包扎好了再来呢?但是看到女人冷漠的表情和带有敌意的眼神还是把将要脱口的话给吞咽了回去。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而且她的自我防备心很强,不愿意让别人轻易去触碰。
汤勇帮将上心的手指头涂抹上厚厚一层药膏,然后用纱布细心地把伤口包扎起来。
看得出来,江逐流确实有一定的医学基础。他的包扎手法即简洁又专业,而且松紧适当,不会让人感觉到疼痛,也不会随手一拉就会让纱布脱落。
汤勇把纱布打了一个结后,说道:“好了。有没有感觉不舒服?如果不舒服的话,我再帮你调一调。”
“不用了。”将上心把自己的手臂收了回去。
空姐把医药箱收拾好,把垃圾袋也装了起来,看着汤勇说道:“先生,真是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汤勇笑着说道。
等到空姐离开,汤勇看着再次把视线投放到窗外的将上心,说道:“是不是舍不得离开这座城市?”
“我的心情不好,你可以不用和我讲话。”将上心声音冰冷地说道。“我知道你是一幅好意,但是——敷衍你的热情让我觉得对不起你,而且我也感觉很累。”
汤勇满脸尴尬,伸手揉了揉鼻子,说道:“不好意思,我就是想——就是想我们坐在一起,而且我们都一起去的是巴黎。旅途上有个说话的伴,到了巴黎也可以成为互相照应的朋友——”
“谢谢。”将上心说道。
汤勇知道将上心不愿意讲话,也就从座椅后袋里取了一份报纸看了起来——
刘江站在机场门口,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上心走了吗?”话筒里传来李韵的声音。
“走了。”刘江说道。“小姐的心情不是很好。”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才有声音再次传来:“回来吧,辛苦你了。”
“江逐流来见过小姐。”刘江说道。虽然他是将家安排在李韵身边的卧底,李韵也清楚自己的身份。但是,在大家没有撕破脸之前,他还是要履行自己董事长司机的这一职责。
“江逐流?”李韵的声音明显提高了一个弧度,而且语气有一些尖锐。“他去干什么?”
“他说来和小姐道别。我不在车上,不清楚他们之间说了些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他不是在机场见到的上心?”
“在去机场高速的入口处。”刘江说道。
话筒那头再次沉默。
良久,只听见‘咔啪’一声脆响传来。
李韵挂断了电话。
显然,江逐流的行为让李韵非常地愤怒。
刘江收了手机,正准备朝着停车场走过去的时候,一个男人急匆匆地从背后向他走来。
刘江的危机意识极强,第一反应就是朝着路边躲避。
嗖——
一个凉冰冰地物体飞到了他的后脖颈上面,他伸手想去抚摸的时候,脖颈上面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疼痛。
“这是蜂蛇——”一个沙哑古怪的湘音在他的耳朵边响起。他转身看过去,却没有看到人影。
等到他再次回过头来时,一个身穿黑色运动装戴着一顶连体帽的黑瘦男人站在他的面前。
“它的嘴巴像针,所以没办法吃肉,只喜欢喝血——”黑瘦男人眼神阴厉地盯着刘江。“当然,在喝血的时候,自然要把它的长嘴扎进你的皮肉里面。长嘴巨毒,如果半个时辰内得不到解药的话,七窍流血而死。”
“你是谁?”刘江恶声问道,伸手入怀想要摸枪。
“在掏枪之前,不妨先看看自己的手掌心。”黑瘦男人说道。他知道刘江想要做什么。
刘江把自己一只手的手掌摊开,手掌的掌心出现了无数个细碎的红色斑点。那些红色斑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很快的手掌掌心就被占满,然后朝着他的手臂蔓延。
“这是什么?”刘江急声问道。
“蜂蛇斑。”黑瘦男人笑着说道:“蜂蛇非常自恋,它喜欢把它的食物变成和它一样的肤色——对了,它现在还趴在你的脖子窝里不肯下来。”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刘江愤怒地吼道。
他真是被气坏了。我招谁惹谁了?跑到机场送个人却遇到一个神经病——关键是这个神经病还非常有杀伤力。
被他用那种眼神盯着的时候,他有一种全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后背阴森森的,就像是被一群恐怖地毒物觊觎着一般。
“将上心呢?”黑瘦男人出声问道。
刘江瞬间变得冷静起来,看着黑瘦男人问道:“你是方炎的人?”
“回来我的问题。将上心呢?”
“她已经登机了。”刘江说道。“现在飞机已经起飞——”
黑瘦男人皱眉,说道:“飞机起飞不了,她也去不了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