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他们聊了很多,聊到话题百无禁忌;他们也喝了很多,喝到杯子不分彼此。
沈一白说,这几年最大的成功就是找到了你。
小都说,最成功的是居然什么都没发生。
沈一白笑:那是因为你不是完事拍拍手,就可以大家都还是朋友的人。找上床的女人不难,能再找到一个可以这样聊的人,我不想冒险。
小都也笑:贪心人人都有,难得的是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的人。
沈一白再笑:也许就是没爱上。否则,再明白的人也会糊涂。你还不是爱上了个疯子?
小都摇头:他不是疯子。他就是只鹰,落地只是为了再次起飞,而不是为了停留。爱上这种人是自找麻烦。
沈一白也摇头:是说服我还是你自己?那个激素导致的生物程序不需要这么多解释。你只要记得,如果你爱的是鹰,就别指望它可以守在窝里。
小都叹气:这么美好的事情,到了你嘴里,就跟计算承重一样无趣。
沈一白撇嘴:看清本质,并不妨碍享受美好。就像你知道花终将会落,可看到花开还是会欢喜。
小都也撇嘴:你总是看得通透。有时候真觉得你就是个千年妖精。
沈一白望向灰沉沉的夜空:在我自己的时空里,千年也可以是霎那,不过一朵花开的时间。
小都看着他笑:就算你能悟道成仙,可你那些“花花草草”,菲菲,妮妮们怎么办?
沈一白眯起了眼:该来的总会来。要的少,失望就小。都是金刚不坏之身,第二天起来就还是一条好汉。
小都闭起了眼:我做不到。我只想简单点。
沈一白拍拍她的头:别怕!有老妖精守着你呢。需要的时候,我就会来找你的。
小都顺势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只剩下无以为报的空壳子了。
沈一白自顾自笑出了声:因为只有你敢往我身上扎针,还扎得那么痛!你真的不记得了?
小都摇头:扎针记得,别的,不记得。
她的头晕晕的,现在想不了复杂的事,更看不懂沈一白那莫测高深的笑容。
在陷入混沌之前,她好像听到沈一白说:那就当是我上辈子欠你的吧。
小都睡醒的时候是近中午。
沈一白已经走了。
没有留言,也没有告别。
收拾了房间,带走了垃圾,像他以前常做的那样。
恍惚里,她觉得他一会儿就能回来,照例眯着眼睛骂她睡得像个猪头。
但这一次,他的确是走了。
飞机是下午两点,然后他便在千里之外了。
再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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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红绿灯》的曲折,这一回,她们的隐情又是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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