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一说,堵得母后说不出话来,她心里的夏知柔虽然骄纵,但绝不是那种怀有坏心的人。母后转过头,看着夏知柔,想听听她的解释。可夏知柔如何解释?事实的确就如我所说的那样,于是她心里一横,开口说道:“皇上说的没错,的确是这样。”
母后一听,本来就很难看的脸色更加阴郁,呵斥说道:“柔儿!你怎么可以如此糊涂!还利用哀家!”
“母后,臣妾也是逼不得已!”夏知柔被母后这么一吼,声泪俱下道:“臣妾因为文妃娘娘小产,可皇上不管不问,一心还向着文妃,臣妾心里气不过,想给文妃一点教训,想给臣妾的孩儿报仇,臣妾没有做错!”
“你简直执迷不悟!”母后被夏知柔蛮横的话反驳过来,气得将手里的茶杯直接摔在地上,大声喘着气,母后有些年纪大了,有时候一激动,就会有一口气喘不上来。小八在一旁看见母后如此难受,立刻又送上一杯茶,让母后喝下,再拍拍母后的背,让她顺顺气。接着小八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快点结束,别再让母后动怒了。
我装作看不见,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夏知柔给治了!于是继续我的话题,说道:“柔昭仪,你让文妃受罚,害他一病不起,但你却还怕他死不了。专门派一个小太监元祥守在文妃身边,看着文妃醒来后,就让元祥告知他丹儿去世之事。丹儿是文妃的唯一的孩子,文妃如何接受得了这个打击?文妃被你害的昏迷不醒,现在人在鬼门关徘徊着。”
夏知柔跪在地上,身子发抖,似乎在害怕些什么,支支吾吾道:“皇上,臣妾….”
我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反而问她:“朕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你宫里的人会知道丹儿已死?丹儿该不会是你害死的吧?”
“皇儿!”这话一出,就如重棒一般,打在母后的心上,她说什么也不会相信她疼爱的夏家女儿,居然会是如此狼子野心之人,母后使劲的拉着我的衣摆,颤抖说道:“这种事情,你可不能乱说….”
夏知柔也使劲摇头,说什么都不承认,哭喊道:“皇上!!您不能真么冤枉臣妾,您….您没有证据!”
“证据?”我冷笑道:“丹儿的死只有青鸾殿的内监和御医们知道,元祥是你温翠苑的太监,他怎么可能知道丹儿死了,还告诉文妃?朕想只有一个原因吧,就是你害死丹儿,你指使元祥把这个消息传到文妃那里,朕有说错吗?”
“没有!臣妾没有这么做!”夏知柔还是死不认错,辩驳道:“也许….也许是元祥是从青鸾殿内监们那里听说的,皇上,臣妾真的没有这么做啊!”
“柔昭仪,我想你大概不知道吧。”我看着她扭曲的脸庞,我想她此刻一定不知,她的心虚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他,我缓缓说道:“朕在丹儿死后,就下令所有知道丹儿已死的人住嘴,就是为了防止文妃知道此事,元祥是你温翠苑的内监,怎么可能会知道!”
“皇上!命令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夏知柔继续解释说道:“也许是青鸾殿的内监们自己谈论时,元祥不小心听到了,他看着文妃娘娘可怜,才把三公主的事告诉他,皇上,您根本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三公主是臣妾害死的!”
夏知柔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她既然那么想要证据,好,那我就给他证据。接着我就打算拿出铁证,让她认命。可就在这时,我的大皇子李沉,突然跑出来,跪在我的面前,哭喊着说道:“父皇,皇祖母,不是….不是昭仪娘娘害死丹儿的,害死丹儿的是别人,儿臣….儿臣亲眼看见了!”
李沉冒出来说出的话让我们所有人都惊讶不已,我也是十分纳闷,不可能,我心里有十成的把握,根本就是夏知柔自己干的坏事,怎么可能还有其他人?
李沉今年六岁了,长得水灵灵的,就像是从年画里跳出来的童子,此刻的他眼睛哭得红肿不堪,嘴里断断续续说道:“父皇,您….您相信儿臣,儿臣没有说谎。”
我也不急,就想看看李沉到底想说些什么,于是问道:“那照沉儿所言,害死丹儿的人,究竟是谁?”
李沉抬起手,指着站在夏知柔身后的一个婢女,说道:“就是她!儿臣亲眼看见,是她害死丹儿的!”
李沉这一指证,非但没有帮夏知柔开脱,反而将她的罪定得更死了,因为李沉所指之人,不是别人,而是夏知柔的贴身婢女,桂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