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之下,许雯禁不住直跺脚。
好在是苍天不负有心人,在焦急等待十几分钟后,终于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们身边。
然而还未等我们上车,司机就慌忙地启动车子驶离。
许雯跺脚骂道:没有职业修养,凭什么不拉客人?
我苦笑道:看你我这样子,哪个司机敢拉?
许雯这才像是恍然大悟一样,盯着我身体右侧观瞧,禁不住关切地道:你,你受伤了?身上全是血呀。
我一直忍着疼痛,笑说:刚才往外爬的时候,被钢筋焊口咬了一口。不过没关系,都是皮外伤。
许雯翻看着我衣服上的血迹:可是流了好多血。
我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觉得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如果被那帮有所企图的歹徒们发现了我们的踪迹,那恐怕我们是在劫难逃了。权衡再三,我决定让谢思敏打辆出租车过来接应。
但刚刚有这种想法,一辆北京现代出租车,却突然停在我们身边。
好在这位司机胆子比较大,见我们身上如此狼狈,只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让我们上了车。
经历了良久的夜风洗礼,一上车便有一股强烈的温暖感包裹全身。
司机问: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弄成这样?
我敷衍地道:出来遛弯儿,不小心掉进沟里去了。
司机用一口标准的北京话道:那你们点儿可真够背的。好嘞,坐好了您呐,去哪儿?
我道:去公安部旁边的那家外科医院。
许雯一惊,正要疑惑追问,我轻拍了一下她的大腿右侧,示意我自有道理。
路上车少,车子畅通无阻地在限定速度下一路狂奔,很快便到达公安部旁边那家外科医院门口。
我和许雯相继下车,待出租车驶离,许雯不解地追问:我们来这儿干什么?
我笑道:这叫迂回策略。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要去哪里。星星河酒店离这里不远了,我们走过去就行。
许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弯下身子,示意许雯上背。许雯犹豫了片刻,还是爬了上来。不过她这次略显娴熟,明显比在那沟渠边上的动作更快更标准一些。
背着许雯,像是背负了千斤重担,赶往星星河酒店。
酒店门口,谢思敏等人正在焦急地张望接应。见到我们之后,纷纷跑了过来。
三楼某豪华套房。我和许雯一进门,谷瑞军和盛天龙就追着问东问西,谢思敏说先让他们洗个澡换套衣服。
二十五分钟后,我和许雯相继从两个浴室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