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秋华连连点头,紧接着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不见。
“好了,你也不要太难过,人死不能复生嘛。”凤倾狂见宇文长恭冷峻的脸上挂满忧伤,皱眉想了片刻后,温言劝道。
话音一落,宇文长恭转了脸,定睛看了一眼善解人意的凤倾狂,柔声说道:“我知道,谢谢你。对了,云萝现在怎么样了?你先回去看看她吧?”
“嗯,那我先走了,这里就辛苦了你了。”凤倾狂明白宇文长恭的意思,索性会意地点点头。
旋即,她用同情的眼光瞥了一眼姚珊儿的尸体后,便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回到南苑后,见云萝郡主和涟漪都好好的,她不由得松了口气跖。
不过,她心里却有点好奇这欧阳长霆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突然,她想起了凤家的药庐,于是便连忙吩咐下人背马。
跃身上马,一抖缰绳。
不多时,她便到达目的地。
一进门,众人就恭敬地行礼,但是,有要事在身的她顾不得听娘家人寒暄。
稍稍停顿后,她急急忙忙地赶去了药庐。
见那里黑着灯,她悬着的心猛地落了地,不由得断定欧阳长霆并未回来。
叫人点了灯,她缓缓地进了屋,举目四望,没有看到多余的人影。
于是,她便径直走进了欧阳长霆的卧房,并行到了那副画前,紧接着撩开画,轻轻地敲了敲后面的墙壁。
下一秒,只见一块砖松了松,内有蹊跷。
“果然,这里有秘密。”她兴奋地轻叹了一声,旋即,用手拿开那块砖,竟发现里面放着一本书。
因为害怕中毒,她专门带了蚕丝手套,不紧不慢地拿出手,她小心翼翼地翻了几页,竟发现这是一本账单,上面记录的有购买五石散的数量。
一瞬间,她惊得目瞪口呆。
难道上一次查凤老夫人的病情时,她来药庐什么也没有发现,原来是欧阳长霆故意将买来的五石散都运去了胡二爷的家里。
那么,胡二爷的死、还有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妇人也都是他的杰作了?
“天啦!”凤倾狂忍不住叹了起来,她从来没有想过平日里看上去悬壶济世的欧阳长霆竟会是一匹披着狼皮的羊。
不过,她相信人都是有原因才会做坏事的,那么欧阳长霆的动机又是什么呢?从最开始的凤府,到后来的东宫,他这么做的理由又是什么?
她想不明白,不紧有点头疼,索性先将账本收了起来。
空气中,脚步声轻响。
她猛地回了头,映入眼帘的凤惊云那张不苟言笑的脸。
“女儿见过爹爹!”虽然他以前对自己不怎么样,但是毕竟她是晚辈,必要的礼节还是懂的。
“太子妃,赶紧起来。”凤惊云见状,有些受宠若惊。
不消说,自从凤倾狂当是太子妃以后,他对这个女儿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当然这里面也可能包含着这些年对她的愧疚之情。
“嗯,谢谢爹爹。”凤倾狂缓缓地站直了腰板,嘴角微勾,牵起一抹恭敬的笑意。
不知为何,看到凤惊云对自己的突然改观,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怔愣间,耳畔响起浑厚沉重的中年男子声音:“不知太子妃娘娘此番回府,微臣有失远迎。”
“爹爹,您这是哪里话?女儿方才只是有点事忙,所以没有来得及给您请安,还望您海涵。”凤倾狂利索地说着客套话,眼底不由得闪过耀耀之光。
“那不知太子妃娘娘是否有空去前厅歇息一番,正好与为父话话家常。”凤惊云低着头,毕恭毕敬地询问。
“不了,我还有事呢。”凤倾狂下意识地拒绝,不经意间瞥见凤惊云脸上那抹失落,她便出言宽慰道:“爹爹,还请您保重,女儿等忙完这段时间,便回来看望您和祖母。”
“好好好!”凤惊云闻言,也不好意思在强求,便吩咐下人准备马车,护送凤倾狂回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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