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听说杀人的不是太皇太后,是太皇太后的手下,而且下令的也不是太皇太后,而是外来的一个多事鬼,再加上外面传言天启皇帝与太皇太后关系不太和睦,朱谊漶才有胆量进来的。
朱诚插口道:“朱大人,凶手不是驸马,而是在下。”
“你当我是瞎子吗?现场就他一个身上全是血,凶手不是他是谁呀?”
“我听说驸马被一个太监吓唬以后,胆子变小了,少了男子气概,公主很苦恼,所以我自作主张,把元凶的鲜血喷在他身上,练练他的胆量。这样,倒让大人误会了。”
朱谊漶正想说话,郑太后软中带硬地说道:“朱大人,现在有凶手投案,你有交待就可以了,难道非要欺负哀家孤儿寡母吗?”
朱谊漶连声道不敢,转向随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人哪,上刑具,把这凶手押进宗人府。”
两个大监拿着大木枷过来就想把朱诚扣上,朱诚退后两步,一脚就把一个太监踹了个后滚翻。吴虎平见朱诚动手,得到信号,也跟着动手。他一鞭子就抽在另一个太监背上,抽得那太监大声惨叫。然后吴虎平从后面跟上,右脚勾住太监的脚,右手用力一推,那名太监就重重地拍在地上。
朱谊漶大怒,太皇太后欺负我也就算了,你一个无名小卒也敢捋虎须,真真活得不耐烦了。
他怒发戟张,大喝道:“你敢拒捕吗?”
朱诚冷笑一声,道:“你在太皇太后那里受了气,想在我身上找补回来,那你可打错了算盘。我不是软柿子,任你想捏就捏。我这回去宗人府,是配合你们调查,而不是被你抓回去受审,你最好搞清楚这一点。”
“你已经犯下杀人重罪,为防止你暴起伤人,上刑具理所当然。”
“首先,我承认是我杀了他,但我为什么杀他,你知道吗?其次,你说防止我暴起伤人,可是你现在离我这么近,你就不怕吗?说一千,道一万,不过就是你想抓驸马的意图失败,觉得丢了面子,想从我身上把面子找回来罢了。”
朱由检见朱谊漶意图对他的诚哥哥不利,大声说道:“秦王殿下,我是信王,是皇上的弟弟,你这样徇私舞弊,我可要向皇上告状的哟。”
朱谊漶心中大怒,挑了个软柿子,想不到却捏到个硬钉子,这下面子可丢大发了。不要紧,让你先得意一下,等到了宗人府,还不是想怎么捏你,就怎么捏你呀?
他心中发狠,脸上却不起波澜,道:“那好,你跟我走吧。”
朱诚走了过去。见朱诚要走,吴虎平也跟了上去。
朱由检自然也不会独自留在慈宁宫,蹦蹦跳跳地走到朱诚面前,挽着他的手道:“诚哥哥,一起走吧。”
朱谊漶见三个人一齐去,赶忙阻拦,开玩笑,让信王跟着去,他还怎么使阴招恶整朱诚呢?
朱由检对这个远房亲戚没有一点好感,冷笑道:“宗人府的审讯不能公之于众,那还怎么让大明的宗室信任你们?要么,你们把朱诚当众释放,要么让我跟着一起去。”
朱谊漶无言以对,心中对朱诚的恨意又多了几分。感觉到秦王目光中的杀意,朱诚心中不由暗叹,为什么自己想息事宁人的想法往往总会落空呢,难道自己是战神蚩尤下凡,注定在斗争中成长吗?
从慈宁宫去宗人府的路很长,朱诚便在路上给朱由检讲起了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讲到有趣之处,朱由检笑得前仰后合。
众人不由侧目,被押到宗人府的宗室,无不是满面愁苦,如丧考妣,怎么这三人却如此欢乐,究竟他们是傻得离谱,还是靠山很硬呢。
好在快到宗人府的时候,故事讲到梁山伯与祝英台化蝶的部分,朱由检和吴虎平感动得泪水涟涟,这才挽回了一点秦王朱谊漶丢得差不多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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