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吴虎平的士兵把村民护送到营地时,信王和客青青正在聊天,看到这些衣不蔽体的妇女,他们心中不忍,让村民赶紧回村拿衣服,然后询问这些可怜的妇女们遇到了什么苦难。
妇女们哭诉道,吴庄子村的土地肥沃,今年风调雨顺,大家都以为迎来了一个好年景,想不到沧州出了个诨号叫“不沾泥”的土匪。本来他们以为,吴庄子村靠近沧州城,应该比较安全。可是土匪却把沧州城给围住了。土匪们一边攻打沧州城,一边在周围抢钱、抢粮、抢人,胁迫周围的百姓帮他们攻城。昨天不沾泥的一个手下在攻打沧州城时被守军用火铳打死了,他们大怒,但拿沧州高大坚固的城墙没办法,转而欺负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他们罪恶的目光扫视沧州四周的村庄,最终落在了城边的吴庄子村。
吴庄子村是个大村落,有五六百村民。
他们一来,就堵住了吴庄子村的东南西北四个出口,然后冲进村子,见人就杀。村民们哪里见过这等惨事,纷纷奔走逃避,但村子的出口被不沾泥手下的堵住了,他们哪里逃得了。有些躲进池塘,想逃过一劫。土匪找来竹篙,把前端削尖,捅剌水里的村民,却不捅死,而是让村民在水里泡着,直到村民体力耗尽,活活淹死。有些躲进地窖,他们不是逼着其他村民抬水灌进地窖,淹死里面的人;就是在地窖的通风口点燃湿柴,用毒烟呛死里面的人。
最可怜的是那些孩子,有些孩子被土匪抓住两腿,撕成两半,肚子和肠子流了一地;有些孩子被土匪抡起来。砸在房子上,鲜血和脑浆涂了一墙;有些孩子被土匪扔进大碾子里活活地碾成肉饼;有些孩子被他们用铡刀铡成两截,在地上哭嚎半天才死;还有些孩子被这些畜生挑在枪尖,不停地哭喊,等到孩子们死透了,他们又换另一批孩子。以此取乐……
村子里的妇女更是凄惨,不但被屠杀,而且在死前备受凌|辱。村里老王头儿子的新媳妇非常漂亮,结果遭了殃。老王头和他的儿子被砍了头,头就放在正堂的供桌上,而在老王头和儿子的尸身上,这伙畜生轮|奸了那个新媳妇,足足有二十多个人轮番上阵,直到把新媳妇轮|奸至死。据收尸的村民偷偷说。新媳妇的上身的两个都被咬掉了,下身血肉模糊。老李头的儿媳怀胎九月,即将临盆,也被强|奸,完事后,那个儿媳的肚皮被土匪划开,胎儿被摔在地上,踩成了肉泥。整个村庄。从八岁到八十岁的女人,都没有逃过这伙畜生的毒手。
听完客青青含泪的诉说。朱由诚怒发冲冠,这是你们的乡亲啊,你们怎么能下得去手?不沾泥是陕西人,来到沧州不可能带来许多手下,大多数手下都是沧州本地人。别人衣锦还乡,为故乡修桥铺路。而你们呢,给故乡带来无尽的杀戮。
不过这时,朱由诚心中也有一个疑问,土匪既然是来屠村的,为什么还留下近百人不杀?
信王含泪说。土匪准备把女的押回去继续供他们淫|乐,而男的明天押他们背沙包去填护城河。
说完,两个人都是泣不成声。
朱由诚银牙一咬,表情变得异常狰狞,如同杀星降世,道:“来人,把这些俘虏都给本官砍了。”
吴虎平道:“大人,杀俘不祥啊。我朝常胜将军常遇春,就是因为杀俘而英年早逝。”
陈国齐也劝道:“大人,如果擅杀俘虏,被御史言官知道了,又是一场风波啊。大人尽管不怕,但他们如蚊虫般嗡嗡不停,也让人心烦哪。”
“为了给吴庄子村的村民报仇,我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传我军令,将这些俘虏就地处决,注意,我们的子弹太贵,别浪费在这些畜生身上。”朱由诚神色坚毅,道,“如果要报应,那就报应在我的身上吧。为报百姓血海深仇,我甘愿承担上天的一切惩罚。”
信王上前一步,紧紧地握住朱由诚的手道:“也报应在我的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