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喻嘉言救治的锦衣卫恰在这时醒来。
这名锦衣卫醒来后,像严宽一样,以为自己到了阴间,很是感慨了一番。可是还没等他感慨完,便被喻嘉言骂得狗血淋头。
让他郁闷的是,他还没法报复喻嘉言,因为人家是他的救命恩人。
全锦衣卫上下都知道,喻神医的医术非常高明,但他的那张嘴……也有够臭的。
严宽愣愣地站着,险死还阳让他心中百感交集。
想起自己的命是朱由诚救的,他心中感动,忙跪在朱由诚的面前,磕头说道:“谢谢朱大人的救命之恩,标下一定牢记在心。既然我这条命是大人给的,一定会好好听大人的话,今后大人说东,标下绝不打西。”
朱由诚闭着眼睛,懒洋洋地挥挥手,示意他走开,让自己安静一会儿。
“真是的,连感恩的话也不会说,难道我没有救你的命,你就敢不听我的话吗?要知道,锦衣卫东、西两个镇抚司是纪律部队,军令如山,敢不执行军令,轻则开除出部队,重则斩首示众。”朱由诚在心里暗暗吐槽。
严宽不敢违抗命令,退到一边,看着金明理抢救剩下的那名战士。
少了一个鸹噪的人,世界清静了不少,可惜朱由诚想安静的想法,还是无法实现。
坡上有一个人看到严宽拜谢朱由诚,哭哭啼啼地冲了下来,冲到朱由诚的身边,拼命摇晃他的身子。道:“诚哥哥,不要死。诚哥哥,你不要死呀。”
锦衣卫里称他为诚哥哥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信王,另一个是客青青。
声音是女子的声音。喊他的人应该是客青青。
朱由诚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客青青。只见她哭得花容失色,泪珠儿一滴一滴滴地在朱由诚身上。
朱由诚坐起身来,还没说话,就见客青青倒退两步,大喊一句:“诈尸了!”
不过客青青又马上走了过来。抱住朱由诚,道:“你还有什么遗愿,说出来,我一定帮你完成。”
朱由诚被客青青用丰满的胸部把鼻子堵住,差点没有憋死。
他推开客青青。站起身来,说道:“你这么咒我死,我能不能抗议一下?”
“你没有死吗?”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死了还能和你讲那么多话吗?话说,你怎么会以为我死了?我是来救人,又不是来打仗的。”
“那你为什么躺在地上,而那个谁。”客青青一指严宽,说道,“他为什么来拜祭你呢?”
“客将军。这件事我最清楚。”喻嘉言接口道,“朱大人用仙法救治已经挂掉的严百户,可能是输送阳气太多,支撑不住,这才躺在地上休息一下。而严百户感念朱大人的救命之恩,跪下来拜谢。”
“输送阳气?怎么输送的?”客青青好奇地问。
“喏。就那样……”喻嘉言一指金明理。
金明理还在抢救,一边按压士兵的心脏。一边嘴对嘴人工呼吸。
“啊,你也是这样?”客青青惊讶地问朱由诚。
“是呀。”朱由诚毫不在意地说道。“医者父母心嘛,严宽又是我的下属,我不救他,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