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坏笑道:“你要我说实话,还是说假话?”
朱由诚没好气地说道:“当然是说实话了。”
“你的琴……”
朱由诚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下面准没有什么好话,摆摆手,说道:“你还是说假话吧。”
“不行。”信王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说道,“我现在突然很想说实话。我的房里有一床棉被,听说有八斤重,想请你帮忙弹弹——你弹琴的力度和方法实在太像弹棉花的了。”
“去。”朱由诚轻轻推了他一下,道,“取笑我。你房间里是我亲自叫人做的鸭绒被,又轻又保暖,哪来的什么棉被。你看看这些百姓,要不是我的琴技好,他们至于被我吓得连连倒退吗?”
“诚哥哥,你看那边……”信王一指那些青年离开的方向。
朱由诚定睛细看,却见青年走到圈外,被一些老者揪住耳朵拎到一边训斥去了。这些老人都是带着儿女来参加歌舞晚会的,他们的眼睛很灵,不像那些精虫上脑的青年一样,知道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
朱由诚又环顾四周,见所有的人都是一副表情——目瞪口呆。
他终于难得地脸红了,道:“我不会弹琴行不行?我不但不会弹琴,连谱曲也不会。如果不是儿童乐园里那些音乐家们帮我记谱,我的那些歌根本就没有乐谱。”
信王笑了,道:“这样才对嘛,你要什么都会,我还真以为你是妖孽转世呢。”
客青青回过神来,问道:“诚哥哥,这三支歌都是今天你为我写的?”
“这三支歌的名字分别是《天涯女医》、《月亮代表我的心》、《九九艳阳天》,你以前听我唱过没有?”朱由诚问道。
客青青摇了摇头。
朱由诚说道:“那就是了。其实,还得加上一,就是《站在高岗上》,我们之前在山洞里唱的。”
想到客青青没进山洞,朱由诚唱起了让叛军欲哭无泪的山歌《站在高岗上》。
朱由诚的声音刚起,信王也跟着唱了起来——他在山洞还没唱过瘾呢。
信王一唱,许多进了山洞的将军也跟着唱了起来。一时间,篝火晚会现场响起了雄浑的歌声。
苗人青年、夷人青年一听,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太可气了,锦衣卫穿得比我们好,吃得比我们棒,就连唱山歌也比我们强,这还有天理吗?
一曲唱罢,朱由诚对客青青道:“篝火晚会结束后,就基本是你的事儿啦。那些和锦衣卫战士有一夜露水姻缘的女子的名字要记下来。她们愿意跟着我们回北京的,就跟着医护千户一起走,你来照顾她们的饮食起居。如果不愿意回北京的,也不勉强。对了,那些女子,无论愿不愿和我们一起走,只要没有汉名的,一律赐与汉文名字。苗人夷人差不多,想来,她们也会认为是很大的恩惠。老规矩,《百字姓》里,除了‘朱’、‘国’两个大姓之外,其他的任由他们挑拣。”
客青青嘟着小嘴说道:“‘客’姓也是大姓哩……”
“依你,”朱由诚大度地一笑,“‘客’也除外好了。名字就由你来取,如果不好取,可以请喻嘉言先生帮忙。名义……就以信王爷的名义好了。”
说着,朱由诚从怀里摸出信王的大印——虽然他早就被天启皇帝免去了信王府长史司左长史之职,但信王毫不在意,还是把自己的王爷大印交给他管。
果然,第二天一早,天色蒙蒙亮,不少锦衣卫士兵就带着满脸的春色来找朱由诚了。不用问,他们一定是和那些女子热恋,希望能把这些女子带回北京。
朱由诚在休息,侍卫们悄声告诉他们,这件事情朱由诚早就想到了,全部委托给客千户解决,只要到客千户那里一定能得到一个满意的回答。
可惜来的人实在太多了,侍卫们不胜其烦,最后也不说话了,用手一指客千户的营帐。
不过,朱由诚的好梦也没有做多久,客青青遇到了一个难题,不得不把朱由诚从睡梦中吵醒。
原来有一些女子虽然很愿意嫁给锦衣卫士兵,却放不下家中年迈的父母。
朱由诚的回复很简单,举家搬迁。
每个人都有两重父母,一边是亲生父母,另一边是岳父岳母。锦衣卫一向优待将士家属,既然女子愿意嫁与锦衣卫士兵,她的父母也属于优待之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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