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刘佩不由得浑身一僵,寒毛唰唰唰的全都竖了起来,转转过头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仅仅只能看见微微颤动树叶,刘佩不由得蹙了蹙眉,树叶颤动那就表明有东西出现在那里过,会是什么呢?
想着,刘佩敛了敛眼睑,转头看了植物房的房门一眼,听着里面传出的叽叽喳喳的声音,知道是鹦鹉们有可能是跟里面的‘土着居民’们打起来了,不过,她倒觉得无所谓,不打不相识嘛,哪怕是打完之后光着膀子‘裸奔’也是极为不错的嘛。
想着,刘佩便转过了身,往那片还在微微颤动的树叶走过去。
“丫丫,你要去哪里?”刚刚从植物房里面飞出来的小鹦一见刘佩要走的方向,立马就跳脚了,落在刘佩的左肩上猫头鹰的右边,歪着脑袋道:“不要乱跑,森林里面很危险的,你一个人去不安全。”
“不要闹。,再闹今天就甭吃饭了。”刘佩轻轻地敲了它一下,再把黑霸留在了植物房的门口后,就继续往密布的丛林里走去。
小鹦张了张嘴,想说点儿什么,但一对上刘佩那警告的眼神时,立马就蔫了。只得抬起头看向刘佩脑袋上趴着的玛奇那,眼底的神色表达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岂料,玛奇那睁着那双宝蓝色眸子转头看了它一眼,而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懒得理小鹦,回过头又继续睡。
看得小鹦郁闷不已,而后又看向比自己高大好多的猫头鹰,想要它说服一下刘佩,结果,看了半天也没见猫头鹰有所反应。它这才想起,猫头鹰是看不见的,顿时就更加郁闷了。
看了一眼被青苔爬满的树干。不由得抖了抖翅膀,想要离开去搬救兵。这森林还是有很多未知数的,要是刘佩在里面出了啥子事,它肯定要被那几个漂亮男人狠狠地揍一顿的,虽然它不怕,但是以后要想再回丫丫家,恐怕就难上加难了。
刘佩不知道鹦鹉心里的想法,只是不断地往前走着,秦岭里的树木还是很高大的。不管是灌木丛、芭蕉一样的肥叶树、还是那些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树干上都结满了厚厚的一层青苔,一摸上去,滑膘膘的,就跟抹了猪油一样。
森林里的湿气也很重,尤其是在这浓雾弥漫的十二月份,浓得跟牛奶一样,幸而是沉甸甸地压在地面的,而不会遮挡住视线,一眼望去。宛如波涛滚滚的大海一样美丽不已。
但让人郁闷的是,雾在地面就看不清脚下的路了,如果有水坑或者牛滚塘。一脚踩下去,那可就起不来了,百分之百得玩完。但这两种都只会在外围出现,一进入秦岭就没有了,毕竟没有人会傻乎乎地进到秦岭的深处去放牛。
紧紧地盯着原来越远的颤动的肥叶,刘佩脚下不停地紧跟而上,在浓雾之中不断行进,时儿在沟壑中,时儿在山脊上。经过不知多久的徒步,看着浓雾渐渐散去。眼前一片苍萃、一片墨绿,一股清新淡雅的松香气息轻轻向你袭来。真令人心旷神怡,心绪激荡,抬头仰望,高耸挺拔的松树直入云端。显得那样雄伟,那样壮观。从山下到顶峰,距离虽说不算多远,但道路却曲折陡峭,各种植物生长的很密集,真可谓是荆棘载途,道路险峻。
沙沙沙~
树叶颤动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刘佩停下了脚步辨别了一下方向,由于走得有些过久,体力跟不上,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呼吸的速度加快了很多,仿佛心脏都要奔窜出来似的,一路气喘吁吁,伴随着激烈的心跳声,不得已只好停不脚步休息一会儿。
也就是在这休息的间隙之间,才能给视觉一点机会,饱览这林间优美的景致,树木那高大粗壮的躯干,错落有致的展现在你的周围,密集的枝条将蓝天、白云和阳光全都阻挡在外面,没有几缕阳光可直射到林地来,走进森林里显然要比林外阴暗了许多,潮湿了许多,也温暖了许多。
树下那早已换上一身厚度很深的鲜绿苔藓,厚厚实实地围绕在树根然后攀缘而上,踩在树根上的苔藓上,一脚踏下去绵绵软软,好似地毯一样,让人不愿抬起脚步向前行进。再看林间的空地上处处都是从树上掉落下来的松塔和早已枯黄的松针,密密麻麻地铺盖在地面上,灌木丛中密布的枝条不时会阻挡去路。
高耸云端的参天大树的根系深深地扎入大地之中,根深蒂固,其深度难以探寻,有的根系确裸露在地表之上,其根系相互交织在一起,它们粗大而有力,一棵高度不过三十多米,直径不过三四十公分的树木,其根系占地面积就得需要几十平方米的地域供其使用。
“该死的,光线越来越阴暗了,”刘佩不由得抱怨了一声,而后抬眼看向不远处颤动的树木,喘了几口气之后,再次抬脚跟了上去,玛奇那没有动作或是尖叫来提醒,那就说明前方没有危险,所以刘佩很放心地往前跟着走,只是有点儿不大适应这里的潮湿,拍了拍袖子,小声道:“秦岭里面也太潮了,衣服都打湿了,麻烦啊。”
沙沙沙~
听到响声,刘佩赶紧跟了上去,心里的好奇也越来越盛,总感觉那东西是有意将她给引进里面去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感觉挺狡猾的。不过,不管是什么,不要出现半人半兽状态的玩意儿就好,她心脏承受力很差,要真出现了,恐怕自己立马就挂了。
在这一片树林中行走着,一路行来,刘佩就发现了生长在四周的几十种及至上百种植物,有灌木、乔木及草本植物,以及各种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