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怡裳:“三七,这……这是真的?顾郎品味不会这么低吧。”
三七:“应该不会,不过也难说,万一他实在憋不住了……不过,某再怎么也比阿花漂亮,可以来找某啊……唉,看来某还是死心吧。顾郎宁愿找阿花都不愿碰某,太伤心了。”
蛋蛋:“姐,你能不能庄重点。”
菊花姐姐:“你们都甚意思?他都把某糟蹋了,老爷夫人、洪公子、几位官爷,可要为小女子做主啊……”
阿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阿花,你放心,本公子一定会让这牲口对你负责到底,不然切了他小弟弟!”
洪邱咬牙切齿。
孔怡裳:“啊!”
三七:“你特么的敢!”
……
“押疑犯回去!”
站着孔主簿一侧的捕头一声令下,顾仁被押走了。
…………
曲江县衙大牢里面,灯火昏暗。偶尔传来窸窸窣窣老鼠走动的声音,以及蛐蛐叫声。
“而今虽开元盛世,天下太平,但作奸犯科越来越多,都说饱暖思**,偌大的监牢塞的满满,邢捕头、洪公子,这小子犯了甚王法?”
狱卒头儿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叫李二,跟在后面讪讪问道。
“**良家妇女。”
邢捕头不耐烦道。
“呀,罪名不小啊。糟蹋了谁家的姑娘?”
李二好奇问道。
邢捕头:“孔府阿花……”
李二:“啊,真特么牛逼!”
洪邱:“嗯?李二你是看不起我家阿花?”
李二:“没……完全没有,怎么会呢……”
看牢狱的三四个狱卒,正爬在桌子上睡觉,听到通道方向传来的说话声,一个骨碌站了起来。
“穷鬼,你看看这里才是你的家,才是该待的地方嘛。”
洪邱卑鄙的笑着。
顾仁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通道两边的牢房。古色古香,不像后世的监狱,到处充斥着钢铁水泥气息。
“不想说话?呵呵,那就不用说话了,邢叔,记得要好好照顾一下这位公子。我先走了,可别告诉我爹哈。”
洪邱笑嘻嘻的对一同的捕头说道。
这洪邱的老子是县尉,相当与后世的公安局局长,邢捕头相当于公安局大队长,是洪县尉的一把手。和洪邱也算是自家人了。
“别再出去招惹是非了。”
邢捕头瞪了一眼洪邱,交代道。
“当然不会啦,某要去安慰怡裳受伤的心灵。”
洪邱连连说道,顺势把头凑到顾仁耳边低声道:
“小子,不管你什么背景,来到这曲江,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某伏着。呵呵,细皮嫩肉的,好好捡肥皂哦……等你出来的时候,怡裳就是小爷的女人了。哈哈。”
洪邱给顾仁眨了眨眼,就像一只打了胜仗的公鸡,昂首挺胸离去。
“沙比,哥从来都是丢肥皂的大攻!”
顾仁不屑的说了一句。
接着被推进了一间很大的牢房里面,这牢房有三四十平方米左右,两边搭着两排木板,既是晚上睡觉的地方,也是白天坐着的地方。
木板上和地面上坐着几个蓬头垢面的男子,两个一双,三个一对的玩石子琪。见顾仁进来了,抬头随意看了眼,又低着头,接着玩。
靠近墙角那里,放着一个马桶,上面半盖着一块木板,散发出一股极其难闻的气体,其中混合着馊臭味、霉味、汗味各种说不清的味道,几乎能让人窒息。
“四儿,照顾下这刺头!”
邢捕头等人离去时,狱卒头儿李二朝里面交代了一声,然后用同情的目光看了眼顾仁,转身离开。
哐啷一声,牢门上的锁关上了,号子里渐渐恢复了安静。
紧接着,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质问顾仁:“因何事进来?”
自古以来,每个号子都有一个管事的犯人,俗称红头绳。
顾仁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是个精瘦的男子,靠着墙壁坐在一把破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眉心有一道醒目的刀疤。
顾仁没有说话,径直朝前面空闲的木板走去,打算躺在上面休息。
“老大,这小子挺叼的?”
旁边一个犯人凑到刀疤男旁边,阴阳怪气,坐在木板上以及地上的另外几个男子都站了起来,不善的目光盯着顾仁。就像一群饿狼围住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