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冷冰冰地说道:“我的事,你无权过问。”
若婵娟冷笑道:“那么你觉得,为什么我会来?青龙,最近你是不是有些靠不住了?你一个人来白马寺办事,父亲似乎信不过呢。”
任平生道:“若不是你多事,本也不会有什么。现在,你把这个女人绑了来,能不露出马脚?”
“哦?是么!你是小看了玄武,还是不知道玄武投了白道?是啊,你知道的,可是你却没有向父亲禀报。青龙,你倒安的是什么心?”
任平生抱着我的手并没有松开,只是哼哼笑了两声,说了一句:“此事你我心照不宣!”
若婵娟似乎松了一口气,使冰冷的目光狠狠剜了我一眼,转身便往树林外走去,远远地撂下几句话:“如此,我放她一回。我劝你小心这个女人,你那无聊的小戏法,她怕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呢!青龙,若你说了不该说的,我就是在你手底拼了命,也要诛杀此女。”
任平生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她走出了树林,这才轻抬手,利落地将弯刀收进背后的刀鞘里,低头望着我,将面罩缓缓地扯了下来。
还是那张温雅俊美的面孔,暖洋洋的。他眼神中的坚冰并未融化,口角却噙上了笑。
“阿萤,我们又见面了。”
“为什么救我?”我没敢乱动。这个人,上次杀我未遂,这次却出手救我,我根本猜不透他的居心。只是我明白,在任平生这里,我的价值,一定是用来对付聂秋远的。
任平生唇角弧度勾得更甚,呵呵出声,说道:“阿萤,我为什么救你?因为我这会儿想救你了。你,是我的猎物。我的猎物,只有我可以杀,别的人,哪配取你的性命?”
“变.态!”我在心里暗骂,可是我不敢出声,我很担心万一他脑子一抽又打算杀他的猎物了。
“阿萤,你看出,我曾经到过白马寺那里了,对不对?”
我一愣,赶紧摇了摇头。
任平生哼哼一笑:“小骗子!”
他放开了我,转过身去。一阵寒风吹过,他黑色的斗篷在风里舞起来,猎猎作响。
“既然你身上没有伤,那我们走吧。”男子的声音轻轻的,却毫无商量的余地。
“去哪儿?”我问。
男子的肩膀一耸,似乎是嗤笑了一下。
“阿萤,你认为你有本事从我嘴里套出话来,还是有本事从我手心里逃走?”
他的声音极温柔,音色极好听,却没的让人全身发冷。
我立马闭了嘴,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向树林外走去。我这是有前车之鉴的,这个人的心是铁石做的,要是这会儿忤逆他,下一步就是求他都没有用。上回就是低估了他的狠辣,所以我差点儿被他给淹死。
走出树林,外头停着一辆宽大精致的马车。任平生的面罩不知何时又戴上去了,他在马车旁停下来,向我伸出一只手,极有风度地将我扶上了车,然后他自己也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