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指着一个方向说:“这个方向,直线前进。”
赵排长看了看我问道:“前面没有路,再说这里怎么可能直线前进?”
是的,我指着两条通道中间洞壁说的话。我拍拍赵排长说:“之字形直线前进。”
这句话赵排长听懂了,我觉得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快领会了,我们产生于空间地图上的思路。
赵排长显得很兴奋,很郑重的点点头“我明白。”
我踩息火把,说了声:“出发。”
队伍的顺序依然是赵排长打头,我在最后,把刘班长夹在中间。前进的方向已经确定,只要按顺序在岔道口一左一右循环拐下去,大体方向就应该是直线。虽然赵排长的空间想象力弱到渣,可是他对命令的执行力绝对让人放心,还有就是我担心刘班长发飚。这货虽然被我唬住了,可是他那酷似神经病的逻辑实在让我放心不下,万一发生突发事件,我担心赵排长下不去手废了他,这件事我能做出来,我已经铁了心不会让他再一次暴走。
我们的速度不快,出于节约体力的目的,我没有要求赵排长提高速度。到达路口后,我点亮火把做了一个简单的标记。没必要留复杂的记号了,我们这条路最终通向哪里我们自己都没法确定,回到最初探明的那个区域,只是一个概念,我的思路本来就具有偶然性,并不能画出一条准确的线路。
在这个岔道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这在意料之中。其实我们对此已经麻木了,不像一开始,每到达一个路口都心存希望的寻找一番标记。现在做这件事,只是出于一种惯性。这样一直走过了七个岔道,求生的热情逐渐冷却,疲惫让我们无法坚持下去,我们决定休息一下。我没有把休息地点选在岔道上,虽然在岔道休息是相对合理的,因为在一个三岔路口休息,碰到萧国林他们的几率要大于在直道上。可是刘班长这个状态,岔道很容易引起他发飚。
我稍微吃了点东西,刘班长依旧拒绝进食,只要过去水壶喝了两口水。还鼓励我跟赵排长多吃点。看来那个精神病思维还在支配着他。他这样下去很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不过这也无所谓了,目前的饮食,我们谁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通道里的温度至少在十五摄氏度以上,比外面暖和很多,胃里面有了点食物,睡意马上像潮水般袭来。我们三个人并排靠在一侧洞壁上,一边吃着乏味的鱼肉,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就是闲聊,对下面的方向都没有讨论,出发前我们已经定下了,如果没有找到最初探索的区域,前进的方向也不做调整了。就沿着这条直线,一直走下去。我们没时间在摸索了,这样做虽说在赌博,可终究会走到一个尽头的,当然我们的体力要允许。
睡意越来越浓,我几乎听不清别人的说话。我脑子里还在想,应该留一个保持清醒的人,下一刻就处于无意识状态了。
我太累了。
ps:上学,工作第一天,希望大家有个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