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辟的道路让刘班长和胡爱国通过的时候少了些麻烦,可是也让火圈外面的大蚰蜒看到了希望,不少大蚰蜒在这个火圈的缺口处聚集,跃跃欲试。
曹明哲用无辜和无奈的眼神看着我,他感知神经异常,不会对烧灼有反应,可是我把他滚来滚去却会让他头晕。我没有理会他,他这个状态明显脑子还不清醒,也没法交流。我看他衣服上的燃烧点都已扑灭,马上把他背起来,冲进通道。
刘班长和胡爱国紧跟着我跑进通道,通道是笔直的,外面的火光直接照射进来。我们往里跑里不远,火焰的温度就影响不到了,同样火光也无法到达这里。我对身后喊了一句:“贴着左边跑。”
我们又回到需要摸着一边洞壁才能不致迷失的地步了。通道里的温度极低,让我有从炼狱跌入地狱的感觉。
我们的计划是往前走,到相对暖和的地方去,在那里观察是否还有铁甲潮虫。如果没有,我们就可以沿着一边寻找出路,因为从目前的情况看,我们已经身处这个通道迷宫的最外层了。只要沿着最外层寻找,一定会发现别的出口,刚才的那个出口是条死路,不一定别的出口就没有活路。
如果通道里还聚集着铁甲潮虫,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我觉得我们没有人还有勇气跟这些虫子搏斗,赵排长的遭遇已经吓破了所有人的胆,如果前面还有大量铁甲潮虫,死亡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在我们前进的过程中,通道里没有发生球状虫子滚动的声音,这让我有了一丝侥幸心理,觉得铁甲潮虫全军覆没了,或退却了。在这种忐忑和窃喜的心态中,我们逐渐接近了暖和的区域。
温暖的环境让刚刚经历了炎寒两重天的我们得以喘息,可是我们并没有得到太多轻松的时间,前面令人牙酸的“嚓嚓”声就响起来了。我们没有照明,也不需要照明,这个声音追了我们一路,不用看就知道铁甲潮虫在前面等着我们。
这些虫子显然不是靠视力觅食,更不是有目的的准备伏击我们,更像是在退却的过程中,又得到了我们再次进入通道的信息而反扑回来。
我刚刚稍许松弛的心,又一次提到嗓子眼,背着曹明哲喊了一声:“往回跑。”
喊这一声都是多余,刘班长和胡爱国早就转头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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