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需要理解,也没时间去理解,我用独眼兽观察下面时,发现眼下这棵树树干下半部的赤红色蛇开始活动了。也许是我们跳过来引起了震动,刺激到盘踞在树干下半部分的蛇,令它们迅速向上爬起来。而且这棵阔叶树树干分叉很多,树干、树枝上缠绕着很多藤蔓和寄生植物,让赤红色小蛇爬行的速度很快。
我抬头看了一眼老挝人,他已经选好了一处树枝做跳板,正在向树枝梢头爬去。看来他们早就发现下面蛇群的动向,或是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刚跳过来就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这一次我明显落在后面,我爬到那根树杈上时,一个老挝人已经跳到相邻的树上了,布阿松没有等我,在我刚爬到树杈上,就看见他也跳了过去。我接过布阿松抛过来的绳子,荡到了另一棵树上。
这次有经验了,荡过去的时候先把脚伸了出去,尽管仍看不清对面,可是双脚前伸避免了脑袋先撞树的惨剧。这样一来我就可以用嘴咬着独眼兽照明,因为我发现两个老挝人没打算停止人猿泰山式的逃命方式,似乎要一直继续下去。他俩跳到这棵树上,马上就开始为下一次跳跃寻找目标。
好在目前雨小了很多,我们能够抬起头观察周围的情况。这片林子很密,相邻两棵树之间的距离没有超过十米的,当然我指的是相邻两棵树枝杈之间的最近距离。这样一来,我们就有可能通过这种不断地跳跃式前进方式,摆脱掉这一群毒蛇。它们只要没办法始终跟在我们屁股后面,没办法通过温度和气味锁定我们,就终究会失去目标。
我们要不断寻找两棵相对距离近的树,还要找到方便跳过去的位置,就要不断地向上或向下移动。我要拼命在树枝上攀爬才能跟上两个老挝人的节奏。这种高强度的运动,很快让我背部的伤痛再一次折磨起我的神经。
这种在树与树之间的跳跃式奔逃,很难确定准确的方向,我们首先关注的是能否跳到另一棵树上。不过我注意到,我们的大方向是如一的,就是顺着水流的方向。方向是老挝人选择的,我几乎没有发言权,能跟上他们的节奏已经让我竭尽全力。
随着我们不断地深入,我发现林子越来越密,两棵树之间的距离在逐渐接近,有的地方两棵相邻的树,树杈之间的距离已经缩短到两三米。我觉着有必要提醒老挝人,这么短的距离,那些蛇有可能跳过来,这样下去会陷入绝境。可是此刻,两个老挝人好像进入兴奋状态,在树枝间猴子一般灵活的跳跃,我的喊叫声并没有对他俩产生影响。
这样一来,我不得不时刻关注着身后的蛇,因为我一直跑在最后面,如果被这些该死的蛇追上,我无疑将是第一个牺牲品。好在我们的速度够快,当然主要是两个老挝人速度快,我是被迫的,跟不上就有可能被甩掉。至少身后已经看不到有蛇,但是水里面还有,不过已经没有最初那么密集了。
很幸运,我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而且我们似乎迎来生机。
ps:周一,请大家给与支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