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急救包里有止血凝胶,这东西紧急处理伤口最迅速有效。我们不能停下来,只能不停地跑,即便这样都不知道能否逃过这一劫。正因为如此,我看着杰克流血却无可奈何。
“怎么止血?我们不能停下来。坚持一下吧,到安全地方在处理。暂时死不了。”我对杰克喊道。
“谁告诉你运动中不能处理外伤?你没接受过这种训练吗?该死,最怕碰到猪一样的队友。把止血凝胶挤进伤口。。。”
“不用你告诉我怎么做!只要你确定能坚持住这种疼痛。我知道该怎么做。”我被他这句话激怒了,这句话通常都是我说别人的。几时用在过我的身上?
止血凝胶的使用方法我当然知道,就像八十年代出现的傻瓜相机,傻瓜都会用,还用得着他教?目前的难度在于在跑动中做这件事。
这里不是平坦的跑道或公路,其实这里就没有路,我们是在岩石和石笋、石柱间奔跑,有时还要从石笋或石柱上跳过去。
这还是有独眼兽照明的情况下,最初只用荧光棒照明时,我们跑起来真的就是在奔命,在赌命,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摔死在石笋或石柱上。
不过那时候我们不会从石笋或石柱上跳过去,大家应该知道,石笋的形成是因为它的上面有水滴下来,水中的碳酸钙沉积形成了石笋、石柱。同样它的上面也一定有倒挂下来的钟乳石,照明不清的情况下跳过去,很有可能被倒挂下来的钟乳石撞死。就像我脸上的伤,那还是慢吞吞走着撞上去造成的。
在这种情况下给他处理伤口,难度就可想而知了,不过我既然已经逞强答应下来,就不能在他面前认怂。再说了,受罪的是他,我只是实施起来很别扭罢了。
他的背包断了一根带子,我想是遇袭时被那个大家伙扯断的,不过我觉着这个背包很有可能救了他一命。我从他斜挎跨的背包里摸出急救包。
这个过程还比较顺利,我甚至很轻易的把其他东西又塞回到他的背包里。可是往他伤口里挤止血凝胶就是一件太困难的事了,根本做不到,这时候我觉着他的伤口太小了。
我不可能承认自己做不到,我也觉着的确要给他止血,我跟在他屁股后面跑,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伤口向外流血的速度,真的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我把手放在独眼兽手电光下看了看,不干净,还发着绿光,是那个袭击杰克的大家伙留下的。
也许他会感染细菌吧。我这样想着把止血凝胶挤在自己手上,然后把手上的止血凝胶一下子抹在杰克肩头的伤口上。虽然抹得不匀,动作又粗糙,可在两个随时变向跑动的人之间能做出这个动作已经很辛苦了。
止血凝胶的效果很好,血马上止住了,不过我听见杰克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很沉闷的声音,似乎是很爽的声音。我知道那不是,而是相反。
“ok了。”我如释重负对他说。
杰克停了一下才说:“你才是兽医。”
我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马上对他说:“我想,我可能知道袭击你的东西是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