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含这次又再家里睡了三天。第一次睡三天是给他给他爹送殡想敞面累得,这次睡三天,是镇民政所强行把他爹起出来火化窝囊睡得,同样是睡觉,有着本质的不同。
朱玉霞看着自己的丈夫不吃饭老是睡,觉得不是个事啊!就下了一碗面,磕了两个荷包蛋,端到他的床前让他吃,可他到好连个眼皮都不翻。不吃就不吃唄!还嘟嘟囔囔地骂人。气得朱玉霞了不得。
其实鲁含没睡着,与其说睡了三天,倒不如说是想了三天心事。他在想,是谁到民政所打得小报告呢?这报告还打得非常准确。原先,他怀疑是马继成干的,后来又被他否定了。因为马继成给他同一天送殡,没有那个机会。第二个怀疑对象就是小四了。他想,肯定是小四干的。因为那天拉他爹的尸体到山上去藏,正好被他看见了。之所以,这十了天的时间无风无火,是没有触犯小四的什么利益?可是,一触犯了他的利益,睡了他的老婆,这小子就举报了。
我不能和他拉倒,一定要叫他知道我鲁含的厉害。正在他恨小四恨得咬牙咯吱的时候,马继成、小四、石斗三个人来了。
他们三个人一进门,朱玉霞朝他们笑笑,就大声地说开了,故意的让在屋里的鲁含听见:“马大哥,石斗,小四兄弟你们来了。你们快坐下,我给倒茶去。”
鲁含听到这里,一切都明白了。这时候,他不能再不起床了。于是,他就赶紧地穿衣服。一笑会儿,他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在他们三个人的面前,自己给自己找一个抬阶下:“真对不起三位,我昨天夜里光看电视了,睡得晚没起来,不好意思啊!”
“别客气,又不是外人。”马继成笑了笑,说:“起晚点很正常。”
“不知道的人,不说懒才怪了。”他看了一眼他媳妇,说:“玉霞,茶冲好了吗?”
“冲好了,冲好了!”朱玉霞边说边端着茶壶茶碗来到了。她把四个茶碗放好,一一地给倒上了茶。
马继成接过茶碗,放到面前的茶几子上,说:“鲁含,我们三人来,也没什么大事。一来是安慰你一下,你千万不要在意,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大家也都非常地理解。二来是问问你,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想出去割麦是个大事情。”
鲁含陷入了沉思,他光窝囊了还真没想好什么时候出发。他爹被强行火化,一下子打乱了他的行动计划。如果没有这一档子事早就走了。他为了应付一下场面,说:“就这几天的时间吧。”
“需要我们帮什么忙?你尽管说。”小四很大度的说。
石斗喝了一口茶,接着说:“还有什么需要我帮着谋划的,你说就是了。既然我们三个人报名跟你去打工,那么我们就是一家人。”
三个人说的话,言真意切,鲁含听着心里热乎乎的。他振了振精神,说:“不行?我们明天准备准备,后天出发?”
“你别明天准备了,下午,我们就开始准备吧!”马继成心急地道:“尽早不尽晚。我虽然没有出去割过麦,可我觉得事情也没那么简单。”
“大哥,说的是。”鲁含朝他们三个人笑笑,说:”出去割麦可复杂了,想不到的事情都能发生。要不,我就不叫你们去了。”
“我想咱们分分工,下午一起动手准备。”马继成像他是大老板似的安排了起来:“小四懂机器,让他再检修一下收割机,做到有备无患。石斗负责通知有关人员明天出发。具体几点,由鲁老板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