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昭心里有些忐忑。
昨天晚上,连续极致让她的身体有些干涸,还没有餍足的宋墨却如高明的琴师,让她的身体再次温润起来……感觉被他掌握,情绪被控制,那种犹生到死,如死还生的极致,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偏偏她又能从他偶尔没有控制住的力道中感觉到他的生涩,没办法责备他的恣意妄为,而且这是他们成亲后第二次同床共枕……现在想想,她都觉得有些后怕。
宋墨显然不这么想。
他喜欢窦昭欢悦时迷离的眼神,喜欢她激情时紧紧缠绕,喜欢她悦耳的低吟……
宋墨忍不住咬住了窦昭圆润的耳垂:“寿姑,你想我了没有?”他的手沿着她山峦般起伏的玲珑曲线一路而下,“我很想你……值房的床又窄又硬,被褥总有股晒都晒不去的霉味……我喜欢你身上的香味,淡淡的,茉莉,又像玉簪……还有……”他的声音低下去,手灵巧地找到了那颗藏在她花蕊里的红豆,时而重时而轻地搓捻着,“山峦叠翠般地……让人情不自禁地想知道山的山径的尽头是什么……”
“轰”地一声,窦昭觉得自己整个烧了起来。
难怪他每次总是征伐不止。
“宋砚堂,你快住嘴!”她觉得此刻自己肯定像落在油锅的虾子,全身都是红的。
宋墨看着她又羞又窘的样子,只觉得心情欢畅,在她的耳边低声地笑:“寿姑,你不知道,我每次碰到你那里的时候,你就会全身都打着颤……就是那里,也不例外……”
这是那个雍容矜贵的宋墨吗?
这是那个冷漠孤傲的宋墨吗?
有谁会把这种事说出来?
“你,你……”窦昭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宋墨吻她的唇。
轻柔的像羽毛。
身子却猛地从她后面冲进了进来。
窦昭睁大了眼睛,惊呼声被突然加重的吻吞噬。
宋墨轻轻地喘息,贴着她的耳朵低语:“你看,你也在想我……”
窦昭脸红得像辣椒,掩耳盗铃般地闭上了眼睛。
耳边响起宋墨欢畅轻笑。
内室的动静让素心等人羞红了脸,纷纷退到了庑廊下,
只到日上三竿,内室才安静下来。
窦昭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宋墨却像只吃饱了的狮子,精神抖擞。
“寿姑,”他抚着窦昭鬓角汗淋淋头,“我等会要去大兴的田庄,你和我一块去吧!”他言辞间充满了依依不舍,也不顾窦昭满身都是汗,俯身亲吻她的面颊。
大兴的田庄,是指皇上御赐给他的田庄。因为那里原来是皇家田庄,等闲人不敢靠近,宋墨把一部分死士养在那里。
“我不去。”窦昭只想睡觉,“我要喝水。”
宋墨忙去给她倒了杯水,半抽着窦昭喝了水,接着诱惑她:“去大兴的田庄有家叫‘半间’的面馆,里面做的什锦面很好吃,很多人都慕名而去。你陪我去大兴的田庄,我们回来的时候到半间面馆吃面去……要不,去醉仙楼吃山珍或是海珍也可以啊!要不,我们去翠珍阁吃斋菜好了……你在家里也没什么事,不如跟着我出去走走……我再过两天又要进宫当值了……”
窦昭心中有暖意涓涓流过。
从来没有人,这样的依恋她。
她眼底闪过几分踌躇。
宋墨是察颜观色的高手,他深深浅浅地吻着她的长眉、眼睑:“寿姑,我就想和你待在一起。家里没有长辈,我怕我管不住自己……”他说着,握了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探。
窦昭吓了一大跳,脸色涨得通红,手也握成了拳。
还好宋墨没有勉强,见她不愿意,就放开了她的手:“我们不如到外面走走。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了,到时候去哪里都冷飕飕,一不小心就受了凉,还不如呆在家里……”
窦昭不怕冷,她怕宋墨管不往自己,虽然她怀疑这是宋墨的推脱之词,可想到今天早上的荒唐,她也只能信其有。
“我起来换件衣裳。”窦昭只好爬了起来。
“我帮你。”宋墨兴致高昂,开了紫檩木的高柜问:“你要穿哪件衣裳?”
他就这么喜欢自己跟在身边?
窦昭有些茫然。
上一世魏廷瑜可不怎么喜欢别人跟着,说那样太婆婆妈妈……
窦昭略微打扮了一番,由宋墨扶着,上了马车。
随行的丫鬟婆子被丢到了另一辆上。
一路上,宋墨都和窦昭说着话:“……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到了日子肯定会随便找个人顶黑锅,这官场上的事也就这样的。可私底下大都知道英国公府吃了暗亏,我们要就这样不闻不问地放过了,那些惯会吃软怕硬的所谓江湖人士只会觉得英国公府好欺负,有个什么事就会寻上门来。正好徐青在沧州卫任百户,我准备让陆鸣带帮人过去,把这个场子找回来,也免得他们以为英国公府是个软柿子,想捏就捏。”
“那你这次过去是挑选死士的?”窦昭的身子还软软的,她靠在马车的大迎上,斜睇着和宋墨说着话,大大的杏眼线轻扬,说不出来妩媚动人。
宋墨握了窦昭的手,一边捏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趁着那些盗贼还没有走远,想办法抓几个回来……”两人说着话,到了大兴的田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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