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就走,反正我也不想呆在这个地方。
凌隽一看我站起来了,也跟着站了起来。我这样的一闹,让他有些尴尬,但我的本意并不是为了让他尴尬,他是我丈夫,我不能让他被别人羞辱,但是目前他的处境,我知道他只能忍,他不可能一回到澳城就和所有家人闹翻,所以我来出头,我把他心里想反击但又不能说出来的话全部说出来,给他减轻压力。
“阿隽,你也要走吗?这家宴还没开始呢,难道你因为一个外人就要离开这里?你好不容易回来了,这样就走了?你如果走了,那要想回来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二娘说。
作为一个女人,当然是希望自己的男人能为自己冲冠一怒,马上摔桌子拉着我走人,这样我会很有面子,但作为凌隽的妻子,我却不能这样想,我出头撒野本来就是为了分担他的压力,我当然不希望他像一个莽夫一样为了一个女人而不顾大局。
凌隽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们的眼神瞬间交流了太多的东西,我的手下意识地比了一个‘不’的手语,他当然是看得懂的。
凌隽重新坐回了座位上,我则是自己走出了饭厅。
我这一趟还是来得值得的,虽然得罪了人,但至少我还是为凌隽顶住了一些压力。
我还以为自己要被直接扔出凌府,但还好,没有人赶我,我只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晚些时候,凌隽回来了。
“你不会怪我今天给你惹祸吧?”我苦着脸说。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看不下去二哥他们为难我,你也知道我现在暂时不能得罪他们,所以你才出面替我顶一下压力,是这样吧?”凌隽说。
“是啊,原来你都知道啊,我还担心你会怪我呢。”我说。
“我怎么会怪你呢,我又不是糊涂蛋,二哥说话确实太难听了,他说我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提我母亲,要不是现在处境不好,我非揍他不可。”凌隽说。
“就是啊,他实在是太过份了,哪有这样骂自己亲弟弟的。我知道你要忍着他们,可是实在看不下去他们欺负你啊,你比他们不知道优秀了多少倍,当然不能让他们欺负你了。”我说。
“其实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大娘的呵斥,我本来也是要跟着你一起走的,但你暗示我不要冲动后,我才忍了下来,我知道这一次回来,肯定会让遭遇到他们的排斥,所以我有心理准备,只是你跟着我受气,我有些过意不去。”凌隽说。
“不说这些了,有一句话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不直接到澳城,而是转道香城再到澳城,你和那个炳叔都谈了些什么?”我说。
“这个问题你是不是很早就想问了?”凌隽说。
“是啊。”我老实回答。
“我这么多年没回来,所以我也不知道澳城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我才取道香城,先向炳叔打探一下现在澳城的情况,而且……”
“你是不是担心,你如果直接回澳城的话,会有人对你不利?”我说。
凌隽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之所以取道香城,主要原因就是担心冒然回来会被害,我自己倒没关系,但我不能连累你。”凌隽说。
“炳叔和你又是什么关系呢,他靠得住吗?你不是说这世界上你只相信我和云鹏吗?”我问。
“我当然也不完全相信他,但我也不能因为不相信别人就不和别人接触啊,我们要做事,总是避免不了要和人接触的,把握好分寸,控制好风险就行,炳叔是我爸的结拜兄弟,在长辈之中他对我是最好的了,他和大娘一向不和,所以我才借道香城,希望在他的庇护下进入澳城。”凌隽说。
“原来是这样,看来你是作了精心准备的了,我就知道你肯定行,不过你的家人好像都不欢迎你回来,我们也不知道能在这里呆多久。”我说。
“自从爸爸失踪以后,我就没有家人了。”凌隽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