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也希望凌隽能够出彩,这样他就为明年的总裁角逐打下良好的基础,只有他赢了,我才有机会重回万华市,夺回我的齐氏企业。
在凌隽离开澳城去香城的第二天,三少爷凌丰来公司找我了。
他的出现让我很是意外,也引起桑季和克米她们一群女同事的艳羡,她们嫉妒的目光都快要把我给焚掉了。
“有事吗三少爷?”我淡淡地问。
“我们到楼顶说话吧。”凌丰说。
到楼顶说话,当然是不想让公司的其他人听到我们的谈话,楼顶空旷,就算有人想监听,也很难。
我猜的没错,他果然不是普通的纨绔,就凭他这一细心的举动来看,他就绝对不会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
今天天气阴沉,澳城的冬天虽然不冷,但海风吹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凉。
凌丰一如既往地穿着他的那一身白色西服,头发还是打理得一丝不苟,脸上是那种对一切都无所谓的笑容,不过我知道他的无所谓都是装出来的,他其实是有所谓的。
“我是应该叫你齐助理呢,还是齐小姐,或者是叫你弟妹?”凌丰笑着对我说。
我也笑了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楼顶的风真大,一开口说话,风就灌进嗓子眼里。
“三少爷爱怎么叫就怎么叫,严格来说,我只是美濠的一名普通员工,你是我老板,所以你直接叫我齐秋荻最好。”
凌丰的脸上再次浮起不可捉摸的笑意,“我还是跟着阿隽叫你秋荻吧,这样听起来大家更像一家人。”
“我只是一名普通职员,哪里敢说自己和三少爷是一家人,凌氏豪门旺族,真是高攀不起。”我说。
这话多少有点赌气的味道,不过凌丰也知道,我是被人从凌家赶出来的,我心里有些气那也是正常的,任谁大肚能容,也容不下这等难堪受辱之事。
“你不用这么生气,我知道你在凌家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不过秋荻,这个世界有多少公正的事?你觉得对你不公平,但对阿隽又公平吗?他身为凌家的四少爷,当年被大娘逼着娶怀了孩子的萧敏,最后逼得他远走他乡,你认为这公平么?”凌丰说。
我没有说话。听他接着说:
“再说说我,我倒是挺好,一直生活在澳城,也过着锦衣玉食的富足生活,但自从我妈死了之后,我就只敢装败家仔,不敢让自己表现出有一点点的能力,因为我一但表现优秀,就会成为大娘的眼中钉,我就会有性命之忧,所以在澳城所有人的眼中,我一直都只是一个败家仔。凌家的人在美濠个个位高权重,而我只是一个高级助理,连副总都不是,你说,这对我公平吗?”凌丰说。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一片愤怒,完全不像是他平时的作风,想必这些话,他也一直憋在心里。憋的时间太久,却没有机会说出来,自然变成怨气。
“你不是大娘的孩子?”我忍不住问。
“你不知道?我爸风流成性,女人无数,但有名份的只有三个,大娘二娘和我妈,我妈就是三娘丁婉婷,虽然有名份,但是第三个小老婆,地位当然也不会高,不过我比阿隽要好一些,虽然是庶出,多少有个名份,不会像阿隽一样被他们骂作是孽种。”
每个人提起自己的母亲,眼神都是温柔的,凌丰也一样,提起他母亲的时候,他眼里的愤怒变成了忧伤。
“可是我怎么没见过你母亲?”我说。
“她很早就去世了,她是在香城出车祸去世的,后来警方说是意外,但我一直不相信是意外,我总觉得,是有人害了我的母亲,所以我这些年装疯卖傻,装成一个无所事事的花花公子,就是想让他们不防备我,等哪天我得势了,我才查清楚我母亲车祸的真相。”凌丰说。
我心里叹了一口气,豪门还真是都一样,处处刀光剑血雨腥风,真是难为了凌丰了,装这么多年的花花公子,他心里恐怕也不知道有多憋屈。
都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每个豪门都有说不清的恩怨争斗。无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