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蒙巴已经进来了,看着凌隽被茶水烫红的脸,再看看我手上被凌隽狠狠一嘴巴抽出的五指印,“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爸爸,这个疯女人说他是我老婆!还说他是来找我的,我不认,他就用茶水泼我!”凌隽说。
“素季,他们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你屋里?”蒙巴厉声喝问素季。
“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关于凌隽……”
“没有下次!”蒙巴打断了素季的话,然后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我知道你很聪明,但你的这些花样以后还是少在我面前玩!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我只是现在不想杀人冲了我女儿即将新婚的喜,但你也不要总是挑战我的底线!”蒙巴说着,又给了我一巴掌。
我没敢顶嘴,只是低着头。
“滚!”蒙巴对着我大吼。
我赶紧趁机跑出了素季的房间,虽然挨了打,但我心里却欣喜非常,因为凌隽没有失忆!
身后传来素季的哭声,应该也是挨了蒙巴的巴掌了。
我回到树棚,尚云鹏和雷震海正在等我回来,一看到我没事,他俩这才舒了口气。
“见到隽哥没有?”尚云鹏着急地问。
“见到了,他果然没有失忆!虽然素季在门口听着,但我还是和他用手语交流了,他说他没有失忆,他正在想办法,他还说了,阿进也在这坎布村里。”我说。
“阿进是谁?”雷震海问。
“你不认识,他是隽哥在万华时的管家,不对啊,嫂子,你上次说你在澳城被绑是阿进救的你,那他怎么又到这里来了?他这么神通广大?一会在万华,一会在澳城,一会又在缅甸?”尚云鹏问。
“这不奇怪,我们现在可以在这里,他为什么不可以?”我说。
“这倒也是,只是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在这里?”尚云鹏说。
“我也不知道,但我有个猜测。”我说。
“嫂子你说来听听。”尚云鹏说。
“之前我们已经分析过了,配合蒙巴绑架凌隽的人炳叔,他们两人也许是相互利用,但是炳叔也不是善类,他也不会轻易相信蒙巴,所以我认为他在蒙巴这边应该有个联络人,而这个人,就是阿进。”我说。
“你是说,曾进是炳叔的人?”尚云鹏说。
“现在看来,澳城幕后的主谋就是炳叔,而把凌隽从万华逼到澳城,自然也有炳叔参与,也许炳叔早就发现了凌隽在万华,所以他安插了一个人在凌隽的身边,这个人就是阿进,我听凌隽说阿进曾经救过他,如果炳叔刻意安排了一次让阿进救凌隽的戏,那凌隽自然会相信阿进,再加上阿进当了管家那么多年一直兢兢业业,凌隽自然就放松了对阿进的警惕。”我说。
“逻辑上是说得通的,也就是说,现在炳叔把阿进派到缅甸来呆在蒙巴的身边,负责协调和蒙巴的合作?那阿进为什么要帮我们?他既然是炳叔的人,他凭什么要帮我们?”尚云鹏说。
“这不好说,也许是阿进本来就不是坏人,只是他本来就是炳叔的人,所以不敢违抗炳叔的命令,而且凌隽对他一向不薄,也许他对凌隽其实也是有感恩之心,所以上次他才会把我放了。”我说。
“隽哥说他没有失忆,那他突然地装失忆,难道蒙巴不怀疑他?一个人又怎么会突然无缘无故地失忆?”尚云鹏问。
“对了,他说了,蒙巴他们对他用了迷药,但他比的那个手势我看不懂,好像是说草,又像是说太阳?这是不是一种迷药?能让人丧失记忆?”我说。
“太阳草?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尚云鹏说。
“太阳草是什么?”我问。
“太阳草是黑道上惯用的一种药物,太阳草原产于老挝,是一种草药,其味芬芳,但和曼陀罗花一样有致幻作用,长期闻其味会导致人脑神经受损,从而会产生很多不良反应,比如说失忆等等,黑道中人经常会用太阳草来让人迷失,然后套取中招的人银行密码等等,据说如果让一个人长期闻这种东西,那这个人就会失忆。”尚云鹏说。
“这么说来他们是用太阳草来对付凌隽了?”我说。
“很有可能,这里离老挝很近,蒙巴这样的人能弄到这种东西一点也不奇怪,只是为什么他要把隽哥给弄失忆呢?蒙巴是做大生意的人,难道也会像黑道上的那些人是为了套取银行密码?这不太可能。”尚云鹏说。
“我知道了,这么一说就全捋顺了!蒙巴果然有自己的阴谋!而且是大阴谋!”我说。
“什么阴谋?小齐你快说呀!”雷震海急道。
“你等等,我再捋一下,看怎样才能说清楚,其实这些想法在我脑中已经有过几次,只是太乱,串联不起来,现在结合前一阵蒙巴说的话,我大概能捋清这其中的关系了,当然了,这也只是猜想。”我说。
“那你赶紧说呀,没有证据也没关系,反正我们现在就算是有证据也不能把蒙巴怎样。”雷震海在一旁边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