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正常的?没什么好担心的?反而是我们自己杞人忧天了?这也太可笑了吧?现在所有财经杂志都在讨论美濠危机,你倒说没什么事?你这是安慰我们呢,还是安慰你自己?”朱虹说。
“我谁也没有安慰啊,我就是说的实话而已,你们爱信不信。”凌隽自己夹了一口菜,吃得津津有味。
“你们看这人!我们都急成这样了,他会无所谓,自己闭门不出,让我们去面对记者,他现在还说风凉话,这都什么人呀?”秋荻姐说。
凌隽笑得更开心了,“真没什么大事!你们别急嘛,这个项目当初是展瑞和日本的东力公司谈成的,我当时就说过,这个项目可能有问题,难道你们忘了?这话我可是说过的啊,你们要是忘了,那真是怪不得我了。”凌隽说。
“这话隽哥确实说过,我还记得,他还说了,不许我们自己人接触那个项目,隽哥当时确实是这样说的。”我作证。
“还是濛濛厚道,说了实在话,哪像你们这些人,说话一点也不走心,全部都针对我来,一点了不厚道。”凌隽得意地说。
“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一点也不着急,你到底在想什么?”秋荻姐质问道。
“当初展瑞和东力谈成合作,我想到可能会有问题,但我没想到竟然会涉毒,其实这手段并不高明,当初他们让朱虹收购华彩,是为了售毒,没想到东力和美濠合作竟然是为了制毒,亏他们想得出来!幸亏当初我有准备,不然真是让他们坑苦了。”凌隽说。
原来他有准备,难怪他看起来不慌不忙。
“你有什么准备?你现在是美濠集团主席,这件事难道能和你撇清关系?”齐秋荻说。
“当初展瑞和东力谈合作的时候,我是被他们罢免了的,所以我不用承担责任,而且那个项目我一直没有过问,就算是警方追责,我最多就是监督不力的责任,在媒体上道个歉就行了,所以这件事对我的伤害有限。”凌隽说。
“对你的伤害虽然有限,但对美濠的伤害很大啊,美濠这样的大财团,最怕有这样的负面新闻了,你却不赶紧出招拯救,倒好像置身事外看热闹一样。”秋荻姐说。
“老婆你这是要冤死我么?我哪有置身以事外了?这两天不面对媒体,主要是因为这件事警方还没有结论,我现在不能随便出面,我如果说没有事,那到时如果警方的结论说真的制毒了,那我如何解释?如果我出面道歉了,到时警方说其实没事,那我不是自己莫名妙地抽了自己一大嘴巴?所以我要静观事态的发展,以不变应对变化,这才是上上策。”凌隽说。
“可是美濠都跌成这样了,你一点也不管那也说不过去啊,你总得做些什么吧?”秋荻姐说。
“我估计现在警方的结论就快要出来了,如果生物公司真的制毒了,那我肯定会被警方约谈,我会把所有情况交待清楚,我虽然有监管不力的责任,但那不是主要责任,美濠全球有几十个子公司,不可能每一个子公司出的问题都要主席来承担责任吧?那个项目我从来没有过问,所以再怎么也扯不上我。如果真是警方非要为难,那就让我的律师和他们谈,我的律师,当然就是濛濛啦,不过请骆律师务必收费便宜一些才行。”凌隽说。
“你那么有钱,我不宰你宰谁?”我笑着说。
“然后呢?”秋荻姐问。
“如果警方不过多纠缠,那我们就要配合警方好好办案,让他把相关的人员彻底追查清楚,包括那些接触过这个项目的董事。”凌隽眼里闪过一丝冷酷。
我记得他曾经说过,要让那些当初反他的董事接触这个项目,给他们挖这个坑,然后在合适的时候推他们一把,也许这个时候就是推一把的时候了。
“你是要趋这次机会把那些老家伙赶出去?”秋荻姐说。
“别说赶出去那么难听,是他们自己不自重,我对他们那么好,但在关键时刻,他们却在背后捅我一刀,他们在背后捅我其实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可以给他们两次机会,但我绝不会给他们第三次机会,他们要为他们的愚蠢付出代价。”凌隽说。
“可是如果他们和这个项目没有接触那怎么办?”秋荻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