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安琪把目光从书上移开。
“玛格丽特,你应该叫我父王。”国王查尔斯说道。
“哦,父王。”安琪顺从的回答。
“唉!”查尔斯国王叹了口气。父女俩寒暄了一阵子,说了一大堆没营养的话之后,查尔斯忽然问自己的女儿:“吾女,你觉得爱德华这人怎如何?”
“他?”安琪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她记起爱德华被自己推到墙上撞晕过去的情景,立即脱口而出:“他弱爆了!”
“玛格丽特!”查尔斯国王不满的呵斥了一声,“你贵为公主殿下,说话可不能像街上的那些平头百姓那么随意。而且你这么说也太直接了,下次提到别人的缺点时要委婉一点。”
“哦。”安琪低头说道,像做错事的小女孩。
“唉,你应该说,‘是的,父王。’才对。”查尔斯国王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
“是的,父王。”安琪的头低的更深了。
“算了,慢慢学吧,还有时间。”查尔斯国王安慰了一下自己的女儿,背着手走了出去,他还要出席一场重要的会议,门口有侍者把象征着王权的黄金权杖递给他。
但门关上后,病房内又只剩下安琪一人,与窗台上的两盆小花
“还有什么时间?”安琪茫然无措的自言自语道,没人来解答她的疑惑。
黑斯廷斯曾经作过好几代帝国的首都,有不少雄伟壮观的古建筑完好的遗留下来。
三大皇族之一的威塞克斯家族就占有其中一座最华丽的古建筑,那是一片宫殿群,是上上个王朝遗弃的皇宫。凯撒大帝打下江山之后,威塞克斯家族的祖先就选中了这片宫殿。每个有资格来威塞克斯家族做客的人,都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威塞克斯家族住的宫殿可比当今帝国的皇宫还要气派呢!
蓝眼睛的爱德华就站在一座可以去当艺术品的阳台上,煤炉内的火光比外面的阳光更加炽烈,也更加温暖,将爱德华修长的剪影印在镂空雕刻的栏杆上,让爱德华手边的葡萄酒晶莹发光。
华贵的建筑配上爱德华独特的气质,让他看上去像一个王子,然而他未来的成就可能远远不止是王子,他是威塞克斯家族的第一继承者,当皇位轮到威塞克斯家族的时候,那个皇位八成是属于他的。
“少爷。”一个忠心耿耿老管家凑到爱德华身边小心翼翼的道:“老奴有些不明白少爷白天的决定,那个玛格丽特据说只是国王年轻风流的留下的……可以说是野种,她不纯的血统怎么配的上少爷您呢?”
爱德华转过身来,修长的五指把玩着酒杯,红色的酒液在杯中摇曳。他用那双靛蓝色的眸子看了老管家很久,才说道:“福叔,这不是你自己的意思吧?”
“啊,少爷还是看出来了……”老管家讪讪一笑,堪琢着语句道:“夫人有些担心,所以叫老奴来问问。”
“你对这件婚事有什么看法?”爱德华抛开福叔的那句话,问道。
“我支持少爷的决定,但……老奴也不理解。”老管家实话实说。
爱德华拿起酒杯,将晶莹剔透的酒液全部一饮而尽,目中闪过一丝狂热的红光。
他说:“你们都不懂,父亲所过,血统的高贵是祖先尊贵的地位带来的,而我们的祖先在前半辈子都没有这么尊贵,他们是怎么变得这么尊贵的呢?是力量!是力量让他们爬上的皇位。”爱德华回忆起自己被一下打飞的情景,脊椎还隐隐作痛,他继续道:“所以……无论何时,力量才是最重要的,特别是在这个动荡的年代……”
每次结束任务之后,楚大江都会带着一身煞气归来,连走路时都能带起一阵腥风。乌奇无奈的看着楚大江走上飞机,听到他第九十遍问那个问题:“安琪怎么样了?我可以去看她吗?”
而乌奇每次的回答也是一样:“我不知道,那边说她需要安静的修养,不允许外人打扰。”停顿了会儿,乌奇不无担忧的说道:“我有个替我打听消息的兄弟进了圣玛丽医院没多久又进了牢房。”
“我要去亲眼看一看。”楚大江道,他无意间把手上的钢铁饭盒捏成了废铁团子。
“小心点,别太冲动。”乌奇虽然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但绝对他感觉不是好事。
楚大江回到了伦娜的小别墅内,深吸口气,将身上的戾气全部收敛,整理一下衣物,准备开门。
门自己开了,楚小迎蹦出来,扑进楚大江怀中。她把小脸埋在楚大江的胸膛里瓮声瓮气的问道:“姐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