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去啊,听这声音像是隔壁的张少锋,应该有什么事情,否则这小子不会快哭了。”我一边回答一边穿上了鞋子。慢慢的向门走去。
大家都安静的看着我,屋子里顿时被一种紧张的气氛笼罩了,靠近门口的燕子,已经从墙上摘下练臂力的握力棒,从床上下来,跟在我的身后。我看了他一眼,笑了,宿舍的人还是燕子最可靠啊。
不过这两天虽然我吃了不少苦,唯一的好处就是胆量练了出来。我让燕子藏在门后,侧耳贴在门上听了一下,依稀有人靠在门上,甚至可以清晰的听见心脏咚咚跳的的声音,“是少峰吗?”我低声问道。可是就是这低声在这个安静的环境下,也让人觉得分外响亮。
门外没有人回答,楼道里的风带着纸张在地上滑动,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透过门缝吹进来的风,打在我和燕子身上,我们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我们相视一眼,却谁也没胆子打开门了,因为这门外,安静的似乎有点过分了。
“吱嘎吱嘎。”门上传来一阵指甲挠门的声音,听的我头皮一阵的发麻,听少峰的声音应该恐惧到了极点,否则不会声音都带了哭音。可是现在这个挠门的动作是在是诡异。
我和燕子愣在了门口,实在是不知道开门还是回去接着睡觉。靠门睡在上铺的张强食指放在口上,比划了一个嘘的动作,只见他蹑手蹑脚的踏在门边的储物柜上,探头从门上的窗户向外望去,只见他身形一晃,差点从上边掉下来,由于我们都看着他,见他身形不稳,燕子个子高伸手就拖住了他。借着窗户上投下来的灯光,张强的脸色苍白,一脸的惊恐,看着张强木讷的表情,我知道这小伙子被外边的什么东西给吓住了。短时间内想要从他嘴里问清楚外边的情况,估计很有难度。
万事靠人不如靠己,我从张强的床上也向窗户外边望去,此时窗户外的楼道已经变了模样,墙壁似乎经过了岁月漫长的腐蚀,大片的墙皮脱落露出了里边的红砖,楼道里被一层薄薄的雾气所笼罩,对面宿舍的门也变了模样,成了老式的对开木门,楼道里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一个人。甚至连敲门的人都不见了踪影,这时,门又发出了指甲挠门的声音,吱嘎吱嘎,的声音在静悄悄的楼道里来回的回荡,别的宿舍此时也安静异常,甚至连那荡气回肠的呼噜声都没有了。
我看了依旧惊吓过度的张强,我实在不知道现在的场景有什么恐怖的,在扭头向外看去,只见窗户上贴着一张苍白好似涂了一层白粉的脸,眉毛头发却是浓浓的黑色,那鲜艳的口唇似乎还带着一丝的冷笑。就这么和我隔着一层玻璃对看着,我楞了一下,宿舍上铺的几个似乎也看见了,孙晓辉竟然吓得大叫起来。
我在扭头看了一眼这位的妆扮,不由的叹口气,就这种等级的实在让我提不起恐惧感,而窗户上的那位显然对我的无聊表情更是郁闷,估计这位还在纳闷,这人怎么就不害怕呢?
我从床上跳了下来,从衣兜里掏出了今天才在药店配的七龙香包,挂在了门口,没办法,我不怕这些东西,不代表别人不怕。万一冲进来,来个大杀四方就完蛋了。
到现在我也明白我见的是什么了。这其实是这座大楼所束缚的灵魂,这楼其实建的年代不长,关键是这楼的前身有问题,这楼以前曾经是一个干部宿舍楼,文革的时候关进来很多的知识分子,当权派,还有一些真正有问题的人,而关在这楼内的人在那个年代很多人没有熬过去,不是被人打死,就是自己想不开死了,而这座楼内死亡的不缺乏冤死的。死的人越多怨气越重,时间长了就成了鬼楼,这些入学不久就有学长给我们讲过。不过以前这些我们都是把学长的话当成了鬼故事,当初入学那天我们还庆幸我们搬进了一座新楼,看来还真是按学长的话来了。
对付这种情况其实也简单,楼拆了然后做个法事应该就能散的差不多。但是也有极个别的情况,比如我们这个学校是不可能请法师的。除非领导不想干了。而现在想要暂时压制他们的办法就是,等,等过了阴气最重的子丑两个时辰,在想办法把他们从附身的学生身上赶走,不过按理说学校的男生宿舍人这么多,阳气应该足够让这些东西退避三舍了。
除非今天是个极阴之日,不过这些我就不懂了,我只记得祖先的那本笔记上大概说过,说是有一种极阴之日,这天天上的神仙会被阴气阻碍法力,不能在查勘天下,这时各种阳刚之气或者法器,都会对那些道行高深的妖魔鬼怪失去克制,这天,妖怪近乎与无敌,当然这也是相对的,只有高深法力的才能无视道法法器以及阳气的克制。普通的鬼魂还是惧怕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