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问狄恩：“变异是一定会发生的，重要的要弄清楚病毒变异的大致方向。一个体重九十公斤，一个体重七十公斤。你选哪一个？”

“王明背景复杂。从他手臂里的单项发送器来看，他很有可能有境外的背景。如果他受过耐药性训练的话，那他的身体反应就不具有典型性。”

卡尔点头：“同意，那么接下来肖戈要做助手吗？”

肖戈有了那么一瞬间的迟疑，才说道：“我，可以做什么？”

“两个实验一起做，你要负责照明和录像。”

“好，我马上去准备。”肖戈隐隐的松了一口气，卡尔和狄恩的重口味他也是有所了解的。这种程度的助手任务，比他想象中的轻松。

肖戈回楼上准备设备同时，余下的三个也开始为接下来要做的实验，准备工具和场地。还有，试验品。

打开档口的大门，两头一直在撞门的活尸，跟随着惯性一头冲了出来。狄恩首先抬腿把九十公斤的王明踢了回去，然后热情的拉住了老余的双手。

把他拖到了已经清空的桌子旁，嘎巴……嘎巴……嘎巴……嘎巴……

一番操作之后，这头曾经叫老余的活尸老实了下来。除了颈椎之外，所有关节都已经被狄恩拆了下来。

另一边，曾经叫王明的活尸被踢回去的同时。曾经属于他的那条手臂，被一起放进了那个档口之中。

狄恩把那颗被削掉皮的枸橘果实，从另外一个房间取了回来。扭开盖子的一瞬间，两头活尸都变得更加亢奋了起来。

几分钟后，肖戈拖着一个购物车回到了一楼。他带回了若干不同大小的电筒，十几部相机，几卷锡箔纸，还有胶带几大圈。

在没有无影灯的地方，利用铝箔纸和手电的组合，可以让整个房间的亮度都上升几个等级。

十分钟后，所有灯光摄像设备都安装完成。狄恩也站到了躺着活尸的桌子前，两只手习惯性的端了起来。

“这是我第一例活尸**解剖。所以，你们准备好了吗？”

狄恩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有一把递到眼前的剪刀。

解剖的第一步，去掉尸体上所有的衣物和饰品，然后从外向内检查。先是体表，然后才是脂肪、肌肉、骨骼、内脏。而具体到区块，则首先是头，之后是四肢，最后才是躯干。

“头发停止了生长，毛囊收缩。双眼浑浊？”

狄恩已经有过一次解剖活尸的经验而卡尔的手中，也同样有一些其他组织解剖活尸的数据。所以开始的部分，主要是与之前的解剖结果进行对照。

老余从感染到变成活尸，中间只经历了八个小时。是一个多月前，狄恩从安德烈那里得到数据的三分之一还不到。

变异，是解释这种现象最好的答案。但这个答案还必须经过实践的证明。四肢和体表，以及头部表面的部分很快结束。结果与他们之前掌握的数据，基本上都是一致。

这样的结果，不算出乎意料。这基本上证明了之前的一个推论，r病毒的致死速度的确提高很多。

而在基本之外，唯一与上次解剖不同的，就是“老余”的脑电波异常的活跃。屏幕上的各种跳跃的峰谷，比正常人类夸张许多。估计也只有发病的癫痫病人，或者大量吸毒的人才会有这种脑电图。

狄恩的推测是，这和那个杯子里果实有关。

为了保证**解剖，所以跳过了头部，直接进入了躯干部分。他看了一眼肖戈，给了一个询问的眼神。肖戈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狄恩的手很稳，标准y字切口，刀尖精准的停留在肌肉层之上。总长达到了一米的切口，中间没有丝毫停留一气呵成。

完成这个切口之后，狄恩停了一下，看了一眼工作台旁的卡尔。后者没有任何反应，说明数据也没有任何变化。活尸没有痛觉和恐惧，这是正常反应。

狄恩就像掀开衣服一样，掀开了皮肤组织，然后便看到了肌肉组织。原本应该填充于皮肤和肌肉之间的脂肪层还在，但已经几乎变成了透明。并且从固态，变成了半流质的状态。

解剖到这个程度，还没有看到一点红色的血液。将变异的脂肪层取样装瓶之后。狄恩从工具盘里拿出了做西点用的刮刀。就想刮奶油一样，把脂肪从肌肉上刮下来。

卡尔晃了晃装着脂肪的玻璃盆：“像果冻布丁一样的质感。脂肪本身不可能变成这样。推测，血小板应该溶入脂肪。”

“在我未来的二十到四十个小时内。部分脂肪会与皮肤融合，成为新的皮肤系统。”